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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物伤其类
他照原路出去,没急着翻墙走,先上房梁,找守在这上边的冯稷道谢,顺道拿走了装酒壶碗筷的篮子。
墙外也有人在等,家安见他露面,赶紧迎上来,急道:“那边来信,不知说了什么,老爷着急上火。这两天都在找人,问我懂不懂衣衫料子,知不知道种棉养蚕,我哪里会这些。他又问我有没有听你说起春茧的安排,我也摇头。他去了后边,不让人跟,怕是要吵起来。前几日才吵过,闹得很凶,这么晚了还不见出来,这下要怎么办?”
家禾嗤笑道:“他以为赵大人的钱是白给的呢,只要伸手就能拿。哼!那边催着他要货,他拿什么给人家?不光没东西交,谁都找他要钱,这会知道急了。那是他的事,他急他的,你当好你的差,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用为难。你放心,他不会傻到随便派人去上阵,你不用出门应对。至于太太那,吵一吵也好,他谁都心疼,唯独不心疼真心待他的人,活该!”
“禾爷,你别恼,他心里……也不好受。好几回叫出了你名字,我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午后没写几个字就搁了笔,呆坐一下午。你走了以后,我们不顺,他也不顺,家里更是乱。老太爷走的时候唠叨几句,他把匣子里的钱都给了出去,如今账上没银子,铺子里问过来,现拿了几样东西去当,这才结清。他想叫太太管家,太太垫了些,正打算整治,那混蛋说短了药,咳嗽好不了,他又去找太太理论。太太受了这场气,丢开手不管了,叫三奶奶也不要理。五太太趁机插一脚,这个女人……”
“当首饰那事,让他面上过不去,想补偿那毒妇,自然纵着……呵呵,由着他们去闹,不要替他拿主意,让他自己办。”
“好!”
家安陪他走一段,听他细细交代,再掉头往江清院去接人。
婆子打着哈欠来开门,见是他,便将门再拉开些,小声道:“正怄气呢,你先进来坐坐,喝杯热茶。”
说是这么说,谁也没心思喝茶歇脚。婆子领他悄悄地靠近二门,贴在那偷听。
院子里静悄悄的,蹲了好一会,突然传来摔茶碗的响,婆子立马拉开门,把他推进去扛事,自己往东厢走,去向三奶奶交代。
家安硬着头皮往正房去,在台矶那就被翠珍拦了。
他留在石凳上等,仍旧能听见里边闹成什么样。
大老爷正吼道:“……你就眼睁睁看着?”
大太太讽道:“我不睁眼看,难道闭眼看?”
“家里大小事务,全乱了套,你不管起来……”
“我什么时候能管了?从前我一管,你就指着我鼻子骂刻薄,怪我苛待了你的好母亲好侄子,我敢管吗?还想要我填多少嫁妆,你先报个数,或是自己进去翻一翻,看还能兑多少,都拿去,都拿去!”
“胡说!家里几时亏待过你,四季衣裳,月钱份例,哪样少了你的?”
“老爷,这么晚了,要唱戏,回你那院子里唱去,你不爱睡觉,别人还要睡。”
“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正经话!老爷是听不懂,还是年纪大了听不见?”
“你你你……泼妇!”
又一只茶碗碎了。
大老爷跳着脚逃出来,不甘心走,又不放心进去,站在廊下, 翻来覆去,只会骂这一个词。
大太太没跟,打开窗,慢悠悠地回敬:“泼给你看了,不叫你白骂。好话赖话全听不进去,我不说这些,又能说什么? ”
大老爷气到哽住。
大太太听见东厢有动静,不想小两口为难,收敛脾气,转身背对着窗外,心平气和说:“ 总这么闹,没意思,等你真正明白了,再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