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不够大,扎口露出了棕黄的果皮,看个头,应当是梨。另一个大包四四方方,里边是食盒,看不出装的什么肉,但一打开包袱皮就香气四溢,勾得人发馋。
她一样一样接过来,欢欢喜喜问:“你想吃面还是饼?我们一块吃。”
他摸出银三事,挑出剔齿纤捻着,垂眸道:“我吃过了,叫了几个朋友商量事。趁热抓紧吃,我才吃过茶,不用倒。”
不是烧鸡,又换回到大肘子了。
“这么多肉,我吃不完。”
“能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锁起来,明晚接着吃。”
“哦。”
这店家的手艺不赖,不肥不腻,只剩好吃。
她这边开吃,他那边开口,借说话分神,好叫她多吃点。
他说了外边一些事,她听得着急,找他确认:“你是说,外边吃的用的都涨了价?”
“米面涨了两三成,鸡鸭鱼肉便宜了些。我跟人合伙拉些东西在两地买进卖出,赚个跑腿钱,顺道四处逛逛。”
“夜里也能出城吗?”
他笑了两声,扬眉自得,“这家的名号好用,不过,我不稀罕,花几个钱疏通疏通,再请两顿酒肉,照样畅通无阻。夜里赶路同那边的人交换,把东西拉回来,正好赶早入市,卖完再采买。两拨人,轮番上。”
真好。
可惜她只能待在这围墙内,凡事靠听说。
“那……那你想好了吗?我们怎么赎……我什么都不懂,听她们说,光有钱还不行,要去官府找人盖章办事。”
“只等一个时机。你别担心,这事不难办,我都盘算好了。”他见她仍有担忧,笑着问她,“还记不记得那位赵小姐?”
“软玉如丝!”她点头,笑眯眯答,“她家的棉花是真的好,比外边买的强百倍。你说你帮着牵线,让这家和那家一块做了生意。是要找她帮忙吗?”
棉花不多,先为他做了手衣,剩下那点不知道做什么好,近来才想起风里来雨里去,膝盖也是冻着的,她还能再缝点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