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到门口就走不动道,懊恼一番,又倒回来,待到她平稳安静,再出去找人。
家安把青杏叫来,一个在外边守着,一个在里边照看。里外都有了照应,家禾这才安心,匆匆去寻大老爷。
玉容是老太太指派的人,这里一有事,是个人都会疑心她。她是个聪明人,想要做什么,手段不会这么糙。因此多半是有人暗中捣鬼,试图离间。
他说了这些话,老爷收敛神色,点头称是,“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眼下耽误不起……”
“用的是迷药,不是毒药,显然那人不想闹大。这不要紧,老爷,要使绊子,多半会用连环计。我怀疑那信也有蹊跷,稳妥起见,我们再赶一赶,早到总比晚到好。这一路奔波,老爷也在吃苦,底下人不敢有怨言。”
倘若日期有假,没赶上,还在半路闹出事,对嫡母不敬,那孝心就虚了。
大老爷叹道:“不敢不敢,是不敢,不是不会。强权压迫,算不得真心。”
“那就多赏赐,叫他们劳有所得。老爷,人太多了,事繁易拥堵,行进慢,不如分作几拨,咱们快马加鞭,先赶回去。”
大老爷斟酌一番,点头道:“我倒有心日夜兼程,只是这……唉!”
“走前把马带上了,养在丁字船上,随时能走。火把松油也有预备,小的走过两回,还算熟,知道哪些路如今还能走。”
大老爷满意道:“好!那我们即刻出发,你去交代一声,我拿几件要紧的东西,这就能走。”
“老爷,叫上五爷或七爷吧。”
曾孙辈是该来一个,老三身子不好,老七年纪小,母亲又是个难缠的,不合适。大老爷很快拿定主意:“你去叫昽儿,别惊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