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也行。”
“嚯……”家禾被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惊了一跳,气道,“怎么你也学坏了?”
“你帮我打听两句,再告诉我吧。”
“好处呢?”
巧善仰头,无措地看着他。
她哪有什么好处,如今只剩十个钱。她记得清清楚楚,来时走了六天山路,之后坐了牛车坐驴车,再加进城门要交的人头税。两人花了十八个钱,一人就是九个。
剩下那个铜板买馒头,勉强够剩一口气到家。
得留着钱返家,一文都不能少。
她摇头,心一横,放起了狠话:“你不替我打听,往后我也不管你了!”
硬话软说,换来对方一阵嘲笑。
她恼了,站起来,抢先拿走荷叶包,跺着脚说:“那你就饿着吧!这都是我省下来的,往后我只管自己吃饱。”
没有好处的事,没必要费那个神。家禾故意糊弄:“你以为这事是那么容易的?宅子这么大,我又不是少爷,想打听,那也得四处托人。”
是啊,连菩萨办事都要拿钱去打点。
那怎么办?
她急得红了眼眶,却没忘记把荷叶包递过来。
家禾撇嘴,似闲聊一般问起:“那是外院的人,你找他们家做什么?有什么事,先说来听听,没准有别的法子可想。”
对,别的法子,他也是半道买来的,待的日子不多。
巧善恍然大悟,回头问他:“你签的是什么契?是长工,还是短工?”
家禾歪嘴一笑,讥讽道:“你当是乡巴佬请人种地呢,还长工短工。进了这个门,性命就交到这了,是死是活,全凭主子一句话。那不叫契,叫生死簿。”
小姑娘两眼失神,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