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反过来套消息给家禾,是想保护我们……”
王朝颜扔了匕首,哼道:“你错了,我确实脚踩两头,我就是这样的人!廖秉钧跟了平西侯,平西侯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一看,这主意也不错。身在褚营,心在那边,两头掂量。”
“别闹!七爷……”
赵东泰从暗处走了出来,王朝颜气得跳脚。
巧善安抚她两句,哄道:“他刚回来不久,你心思太乱了才没听见。快想想,有没有遗漏什么要紧的事,告诉七爷,记你一功。”
王朝颜吐气,郁闷地说:“打去年起,平西侯吃的败仗都是假消息,他早将折损的人偷偷塞进了水军,震东军……各路都有,缺人就不会彻查底细。这里要紧,至少有一万多,想是跟着出了城。廖秉钧也来了这边,他贪功,想亲手拿下褚颀,立个威望,将来好领兵做大将军,应该没走。不是我不肯早点告诉赵家禾,才得的消息,先前那个兵。条子我吞进肚子了,爱信不信!”
“姓廖的又想投靠牧栾?”
赵东泰一脸鄙夷,王朝颜不肯说话了。他只好自己往下说:“他没这个机会。没有攻城一说,大军绕道走水路,去拦截‘清君侧’的人马了。”
王朝颜满脸不置信,惊道:“你是说那位国公爷不来了……那些炮车不是拿来攻城的吗?那先前你们急什么?”
“百姓!从他们封城那日起,大人就放弃了强攻。”
王朝颜愣怔过后,捂脸大笑。
出人意料,细想过后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既然今晚不会有炮火,他安排了人在城里趁乱解救百姓,这是立功的大好机会。你去吧,我不会再上蹿下跳了。”
她做了个单手抱臂的手势,接着说:“接头靠这个。”
赵东泰以剑抵地,摇头道:“我答应他,要守好……你们。”
巧善一听就急了,冲到他面前问:“家禾去了哪?”
“东。”
巧善腿一软,王朝颜接住,代她发问:“那个冒充将官发令引路的人就是他?”
“是。我们该走了,成型的火器被带走了,没法计数,不知道埋了多少火药在城里,迟早要烧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