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青桃没什么两样: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她一无所知。
“有防身的家伙,只是没拿出来,怕误伤了人。别担心!”
这话是对青桃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等青桃出去找元嫂子了,她才敢嗟吁。
又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她想操心也操心不上,只能让自己更忙。小五的新宅子就在附近,离成亲的日子不远了,她每日过去看看,想到什么就赶紧添上,力求尽善尽美。
马车刚进巷子,她就看见了刀疤子牵着好些日子不见的黄鬃马出来,便停住脚,掀起帘子叫了一声“李兄弟”。
刀疤子见了她,远远地停住,解释道:“禾爷刚回来,喝多了,我替他刷刷马。”
巧善点头,客客气气说:“有劳了。”
她匆匆赶回后院,抬头便看到一个面生的年轻姑娘端着盆进了正房。大开的门,让她能将瘫在躺椅上的他看个正着。
那姑娘放下盆,在一侧跪下,托起他的脚,轻柔地卸靴子。
“赵家禾!”
赵家禾打了个激灵,强睁开眼,立马看向声音来处,笑嘻嘻道:“可算回来了,我正想着你呢,打算醒醒酒就过去接你。”
她没在看他,看的是丫头。他瞥一眼,满不在乎道:“朋友听说家里缺人干活,白送了一个,叫什么来着?”
“奴婢寒梅,见过太太!”
寒梅早在巧善喊人的时候,就跪向了她。
“寒梅,你先出去,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