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去够那柴火,她帮着抽了一根烧得正旺的大木头。他皱眉嫌弃,恼道:“又不是赶路缺火把,要这么大根做什么?长个脑袋瓜,要记得用,细枝,烧过的……”
她听懂了,用铁夹从一旁早就熄火的灶里挑出一根细细的送过来。
“你别凶,凶了不好看。”
呃……更凶了。
她闭了嘴。
他匆匆几笔勾出轮廓,递给她。
纸糙“笔”也糙,说的和想的又有差别,只能画个大概。她拿着画像仔细查看,点头又摇头,为难地说:“有点儿像,这里,还有这里。”
他瞟一眼,将薄黄纸丢进灶膛里,躺倒,闭着眼说:“你这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要不是凑巧提了一嘴老爷,小命早就不保了。”
“啊!”
他不打诳语,说什么就中什么。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我再也不出这个门了!”
他眉目舒展,懒得睁眼,哼道:“要杀早杀了,至少眼下他不想动手,怕是要回去请示主子。”
那会撞出来的疼似乎还在,比石头还硬的男人,可不好对付。
她摸摸额头,沮丧地说:“你走吧,别连累了你。”
万一被人撞见他和她有往来,冤魂又添一条,亏死了!
能保全一个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