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外边那伙人以为他拉不下脸面,借试鞋混过去,一齐嘘声。

巧善捂着嘴笑,想躲,没躲掉。

他不碰她的脚,只抓着睡鞋来套它,像捉淘气小猫似的,一会在后边追,一会在前边堵。

耽误越久,他就跪得久。

她只能依了他的意思,谁知他穿完鞋还不放,捧着细看,指尖沿着绣样从鞋头划到鞋尾,借机刮了刮踝骨。

“痒!”

外边又起哄:“什么,什么……大点声!”

她往后抽,他没争,人和手顺势跟上去,单手托着脚往下放,另一只手撑床板,半扑在她腿上,再双手合抱住腰身,把脸贴在那,像个孩子似的。

这么大一个脑袋,都顶到她胸下沿了。她羞答答地说:“别这样,你起身,那一只鞋我自己来。”

“本地习俗,新郎官要伺候好新娘子,不然就是为人不可靠。”

“你胡说的吧?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习俗。”

他赖皮地眨眨眼,不肯认。

她掩着嘴笑,挥着喜帕“扇”他。

“哎哟!”他故意高声惨叫。

门外那伙人果然来了劲,齐声叫:“再来,用点力!”

她从善如流,拿帕子扔他。

他任它盖住脸,轻吹一口,让它飘起来一半,抓紧说:“那年你生气,也往我头上扔布巾。还记不记得那回?”

记得。

她按着肚子大笑。他摘下帕子,挨过来,贴心地问:“我给你揉一揉吧?”

手一来,就往小腹上方按。

不正经!

她想起昨晚听来的“教导”,羞得脸通红,侧身躲开。

“我手大,劲巧,来试试嘛……”

声越来越小,外边贴门贴墙的听不清,立马吵了起来。

“哪样了?”

“说的是什么?”

“不中用的东西,快让让,我来我来。”

“哪个杀千刀的把窗纸换成了纱,捅半天也不破!”

她绞着帕子,小声问:“他们要留到几时?”

“一会就收拾他们。”

不叫闹洞房,总不能连听房也不让,驱邪避灾的老习俗不能丢。

他答完话,挪开脑袋,回头去找第二只睡鞋,也换上了,再去洗手。

她起身跟上去,他把食盒打开,端起十米粥喂给她吃。

“你也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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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伺候她漱口,拧好帕子交给她洗脸。

忙这些的时候,他一直在说东家丢鸡、西家丢人的市井笑话。

里边笑,外边也笑,热闹不断。

他就着这盆泛红的水洗了脸,换了盆再来伺候她洗脚。

她不好意思,他很好意思,全程代劳。她又羞又痒,连声讨饶,他充耳不闻,洗完还不放,找准穴位捏起了脚。

她管不住,就不管了,靠着床柱笑到停不下来。

仍旧是洗了她的,再洗他自己的,都洗好了,武器也有了。

他端着盆走到门口,高声威胁:“我看今儿是谁最有福气,能吃到我的洗脚水!”

他的手刚摸到门上,窗外那些黑影全跑光了。

听房人一开始是担心没有顺利洞房,长辈会在窗下听直播。后来变成保佑生儿育女的习俗,想保住隐私就摆扫把,充当听房人。必须有,他早就预备好了一对扎着红绸的扫把,将它们并头摆在窗下,赶紧回房上闩。

109别哄我

龙凤烛不能吹,要一燃到底,寓意白头偕老。大蜡烛把屋子照得雪亮,她从没在灯下当他的面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