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绣,这是一样的道理。”
“没错。”梅香又说,“奶奶夸你蕙质兰心,王姑娘,你一定能学好。”
“叫我巧善吧!”
她拿不准该不该告诉她们自己以前也是做丫头的。
算了,说起来复杂,万一触碰到别人的伤心事,那就不好了。
她们为了陪她,帮着出题。譬如前些日子茶水房买了几斤茶,有贵的,有更贵的,有多有少,算一算总价,又或是小厨房糖油麦粉米粉各种支出。
巧善左手拨,右手记,算得很快。
行囊笔图的是个便利,笔头细细的,一竹管墨能用许久,封了口干得慢,只是变浓稠了,滴点儿水进去,搅一搅就能用,只是不如新磨的匀称。她是新近才练的字,不好看,不过个个写清楚了。
梅香和红衣放下绷子,围着她仔细看下去,不时发出一声呀或噢。
雪霙看不到“拨算珠”的手,着急催:“这就算好了?”
梅香笑答:“别的我不知道,这买茶叶的银子是我送过去的,连零头都对上了。”
红衣也点头应是。
她俩看够了散开,巧善察觉角落里的秀娟在盯笔下那两个圈,估摸着她会,忙向她请教萍虀的虀和醢酱的醢怎么写。
秀娟接过笔,仔仔细细写了。字如其名,秀丽干净。
巧善连声夸好。
秀娟落寞地垂下头,红衣帮着分说:“她是好人家出来的,正经读过书,后来遭了难,才沦落至此。”
秀娟忙说:“跟着奶奶,过的也是好日子。”
几人点头应是,又说起了纸张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