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
该怕的怕,该慌的慌。
这话是他教的,她不躲了,蹲行到他旁边,趴在躺椅扶手上,小声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轻易掉别人的坑?我猜你是故意的,故意被罚,故意背经书。是这样吧?”
他转怒为喜,先扬眉再睁眼,扯出一个笑,柔声说:“接着往下说。”
方才好似小英附体,突然就精明了。再往下,没话可说。
她老实摇头,他起了点兴致,好心教她:“先前跟着谁,如今跟着谁?”
“少爷,老爷。噢,大老爷比二房的少爷厉害。”
“还有呢?”
她仔细回想小英和她说过的话,接着说:“昽少爷要守父孝,这三年不能吃酒肉,不能科考,不能买官,不能外出寻欢……”
“停!懂了吗?”
她点头,突然伸手,将东西送到他嘴边,讨好地说:“你吃,很甜。”
白糖糕就在嘴边,舌头一伸就能卷入口。他有些别扭,不想就这样吃下去,但更不愿意在怂货面前露怯,张嘴吃了。
很快就后悔了!
“小英留给我的,只有这三块了。我们都爱吃,你愿意帮我们,她肯定乐意分……你怎么了?没坏,这天气东西不容易坏,不信我吃给你看。”她毫不犹豫将第二块塞进嘴里,含着它嚷,“你看,还是甜的,很好吃。这块也给你,你再尝尝,真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