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看到你出事。”
他又哼了一声,等到耳边清静了才说:“我问你一件事,你仔细答,有你好处。”
“你说吧。”
“廖秉钧那个野生的舅舅,姓什么?”
王朝颜不假思索答:“我只见过两回,他喊的舅舅,因此我不知道姓名。不过,我记得人是什么样子,脸上胡须多,气势足,叫人不敢多看。比他高大半个头,宽肩膀,很厚实,腰也长,穿的劲装,有身手,但想来不会太高。因为两条腿一长一短,虽不明显,跑起来还是会露痕迹。”
“行,记你一功。方才那些话,是说来哄她玩的,我这人是好是坏,你应该清楚。少打歪主意,你想活命,想活好,这不要紧,只要别在我这搞手脚,我全当没看见。”
“你不恨我了?”
“你说呢?”
“家禾,我想起来了,那位舅舅的眉眼……我也说不好,我画给你看吧。”
“随你。”
眼见他要走,王朝颜不想错过机会,又撒钩子:“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是他去了西北以后给的,怕我丢下他不管。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进来看看。”
他无动于衷。
那丫头还是个豆芽菜,她不信他没那想头,哪个男人天黑了不惦记裤裆那点事。她东拉西扯说了一堆在西北如何如何的话,再不留痕迹地痛叫一声。
她等着他关切,谁知仍旧一声不吭,于是主动说:“方才被什么给咬了,又麻又疼,家禾,这地方生不生蜈蚣?”
还是没声响。
她忍不住了,凑到窗边一瞧。
外边空荡荡的,人早就走了。
脸立刻垮下,挤笑也要费力气,她揉着腮帮子细思:他们是同类人,原谅这样的词,生来就没有。这块硬骨头,光靠嘴怕是啃不下来,先前都是小打小闹,还得亮些本事,叫他知道她派得上用场才行。
她回头,拨了拨灯芯,将茶水倒在砚台里,磨墨画出了那张人脸,再写信。
隔日一早,小留把东西送来,赵家禾看完,递到了萧寒那。
萧寒看完拍着腿大笑,直呼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