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男女之防了。
“那书办传了信给我,说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好。”她靠近了提醒,“小点声,别叫那屋听见。我不喜欢她的眼睛,看起来不真挚。”
他哈哈笑,“果然还是你会看人。来吧。”
她舀一瓢热水,小心地往下倒,间或伸手帮一把。
十一了,月光却淡淡的。
“会不会下雨?”
“下就下吧,你不要惦记那些事,有小留。找他来,就是为干这些活的。婆子嘴碎,雇来的不可靠,将来再买人。”
“那小兄弟是不是大夫?”
“叫他名字就是了,小五原本是戏院里的武生,签了十年的契,我把他赎出来做个跑腿。不算正经大夫,因缘际会学过一点药理,找他来,是图他身上藏着些跌打损伤的好药。他缠着我要学功夫,教了一些,不想正经收徒,少些纠缠为妙。半师之谊是有的,你不用太客气,他这人没轻没重,烦到你了,你痛痛快快骂回去,回头再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她笑答:“没那回事,嬉嬉闹闹,像个自自在在的孩子,很好。”
“你可以比他更自在,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要纯心替我省钱,钱这个东西,越挖越有。束手束脚做守财奴,反倒容易绝门路。”
她听着有理,点头后轻叹,幽幽地说:“你要是生在一个好人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