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能绕一圈。在他心里,只有京城才配叫城。
这笨丫头没见过世面,同她说再多也没意思。
他顺口问:“知道那是乡下,你还想着回去?回去除了嫁人,还能做什么?跟个庄稼汉、挑脚汉,日日辛劳不说,夜里还免不了一顿打骂。”
她摇头,皱着眉说:“好好的过日子,为何要打要骂?”
“穷鬼在外头不顺,回来便朝吃白饭的妻儿撒气,我见得多了。”
她没亲眼见过,在婶婶婆婆们说闲话时听过几回,不好反驳没有,只能说:“怎么吃白饭了?种菜、做饭、洗衣、洒扫,里里外外那么多活,从早忙到晚,也不容易。”
跟混账能讲道理?
他嗤一声,支使她为自己倒水,连喝了两盅,没急着走,又问:“你们那地方有山有水有田地,吃的喝的都有,还算富庶,没听说有谁去那买人。你爹娘是要死了吗?”
“别胡说!我爹娘都好好的,你实在太过分了!”
她气得发抖,他嘲得更狠:“不然呢,不是要死了,谁会这么狠心?”
巧善难受,咬着下唇瞪他,见他不肯认错,不得已反击:“你不是也被父母卖了吗?”
“没错,所以他们早就死了。”
啊?
巧善不知所措,他浑不在意,撇嘴道:“卖儿卖女的不知道有多少,像你爹娘这样狠的……啧啧……头一回见。”
既然卖儿女的人多,那怎么就她爹娘是独一份的狠了?
她不信爹娘真的舍弃了她,应当是被常满蒙蔽了。就算真是爹娘卖了她,那一定有万不得已的缘由。
她扭开脸,含含糊糊替他们开脱:“他们没有丢下我不管,我们那,离这很远,可我娘说她不怕累,年关一到就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