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岁。
流水的县官,铁打的胥吏。这里生面孔太多。
正经衙差不会把人丢在戒石坊前挡御赐的字。
他从不信巧合,因此懒得装相,昂首阔步,不时打量左右。
赵香蒲有功名在身,不用跪,站在被告石前方恭恭敬敬答话。
堂上人眯眼看向赵家禾,见他丝毫不收敛,一副桀逆放恣的模样 ,冷哼一声,抬手叫人上前押他。
赵家禾故意疾步后退躲开这一抓,两人果然急躁地追上来。
蛇行狼顾。
眼熟!
是调虎离山计,得赶紧脱身。
他不退反进,朝着公案奔去。果然,这新太爷胳膊一鼓,蓄势待发,那杀招是硬生生憋回去的!
他抬腿猛击公案,将人逼得使出功夫躲避。
这番冒犯朝廷命官的举动,看在赵香蒲眼里是胆大包天,厉声呵斥。
耽误了这么久,她们有危险!
赵家禾懒得搭理这糊涂虫,边还击,边朝外高呼:“这几个官是假冒的,快回去,宅子里出事了!”
外边家安高声回应,他安心对敌,逮着空子掏出尖哨吹响。
衙差们群起围攻,光靠拳头太慢。他不往外逃了,也不纠缠假老爷,调转身位,奔向侍卫打扮的那位。左右手接连出拳,右腿跳踢,虚晃这三招,旋身收腿时,刀已到手,顾不上掩藏,使出廖家从别人那偷习的断丝刀,像砍菜瓜一样,一路朝前杀去。
“赵家禾,你胆大包天,竟敢藐视公堂。哼!就算你能凭本事逃出去,你家主子的命不要了?还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