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搓着手,小跑着去了。
梅珍敢大喘气了,恼道:“往前看他也不这样啊,拿了钱,听了话,总是千恩万谢的,我只怕他跪下来磕头,我可拽不动。方才那样子,吓死个人。”
赵家禾怕她看到方才摸腰那一下,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离得不远不近,再说:“人有千面,惯会装样子。先前我找人多方打听,有些不对劲,都说为人敦厚守旧,那事不定是他做的。待我试探试探,一会你们带人走,我留下会会他。”
“别!”
那人看着就不好惹,巧善实在不放心。
他听出她的意思,笑道:“听过四两拨千斤吧?他只有一身横肉蛮力,一伸腿就能弄翻他,要不要看个把戏再走?”
“啊?”
梅珍立马拱火:“不麻烦的话,就露一手,啊不,是露一脚,免得巧善担心。”
姜杉很快回转,神情淡漠的秀珠远远地跟在后边。原本走得好好的,姜杉扭头在交代她什么,底下没踩实,左脚一扭,绊到右脚,歪着摔了下去,沾一身灰,很是狼狈。
石子是从这边飞过去的,梅珍和巧善看得一清二楚,垂头憋笑。
姜杉一倒,秀珠抬眼看到了她们,露出惊诧,很快又撇开眼,变回冷冰冰一张脸。
巧善迎上去,柔声说:“太太叫我出来找你,有几句话要问。内院的事,不能叫别人听见,秀珠姐姐,你同我们走几步吧。”
梅珍和她一左一右挽住秀珠,夹着人往远处走。
姜杉要跟,赵家禾堵了道,拦住人,薅着他胳膊,往他那院子去。
这头巧善抓紧问:“那年欺负你的人,就是他吗?”
秀珠沉默。
梅珍催道:“眼下只有我们三个,你还信不过吗?巧善什么样,你是知道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你要担心,那只有我了,天老爷在这看着,我要是说出去,叫我生生世世……”
秀珠捂了她的嘴,梅珍掰开这只手,非要把誓立完:“长烂嘴,不得好死!这下你信了吧?不瞒你说,我家周有才看到你跟丁二出去逛,你这样……太让人担心了,丁家那两个老货,是那么好惹的吗?从前就忌讳你的生辰,一直防着你,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们还有牵扯,一定会闹上来。秀珠,你好好想想,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呀。”
巧善跟着劝道:“对,秀珠姐姐,你才二十出头,这辈子还长着呢。是好是坏,你不想做个了结吗?方才你也看见了,他也有怕的人,再难的事,说出来就不难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秀珠早已泪流满面,点头,磨着牙答:“就是他,我亲眼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