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西瓜霜。
他在心里纠正自己。
苏琢和他甚至没有和才认识了两个月的夏恒熟。
苏琢把夏恒叫做“朋友”,却在自己明确表示他们也可以做朋友后,还是一口一个“谢总”,一口一个“您”。
难道真的是他这个上司平时太过压榨人了?
谢识瑜敛去心中不太痛快的思绪:“哦。”
苏琢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察觉到什么:“谢总坐车也需要抱吗?”
谢识瑜手指一紧,有些诧异,可又意识到这是苏琢对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玩笑话,心底郁结的气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散了。
谢识瑜:“怎么可能。”
苏琢收回目光,藏进路边的树打进车内的阴影里憋笑。
没一会儿,谢识瑜又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苏琢认出来是用来装今天谢识瑜拍下的那枚平安扣的盒子。
“哝,最近辛苦了。”
苏琢顿了一下,婉拒:“谢总,谢谢,但我不能要。”
“为什么?”
谢识瑜又开始烦躁起来。
“秘书办其他人都没有,大家都一样辛苦,我不能要。”
谢识瑜把盒子在手上转了个圈,耐心问:“如果秘书办别人都有,你就会收了?”
“......”
不是这个意思。
苏琢忍住想叹气的心,道:“您没必要破费,秘书办的薪水已经很高了。”
“哦。”谢识瑜八风不动地使坏,“我还打算年后给秘书办涨薪,看来是不用了。”
“还是要的。”苏琢能屈能伸,“谢谢谢总。”
“......”谢识瑜笑了他一声,转而又说,“那给西瓜霜吧,平安扣,寓意也挺好。”
苏琢拢了拢小猫:“西瓜霜还小,三十万的东西他压不住。”
折寿要不得。
他盯着苏琢看了两秒,手上的盒子转了一圈,终于收了回去。
苏秘书油盐不进。
他放弃了。
苏琢怕他觉得自己泼他冷水,伸手从自己衣领里扯出了个什么东西来,对谢识瑜说:“谢总,我平时只戴这个,所以真的用不着平安扣。”
一抹亮折射到眼中,谢识瑜望去。
黑色毛衣被拉开了些,一根被银链穿过的银色十字架勾在骨感的手指上,在阅读灯下泛着盈盈却不刺眼的光。
轮廓光滑,看得出来已经被肌肤润泽过很久了。
“你信基督教?”
苏琢:“天主教。”
谢识瑜挑眉:“倒是不常见。”
“家里一辈一辈传下来都是这样,但我父母是无神论者,奶奶信玛丽亚,我信奶奶。”
谢识瑜猜到了什么:“十字架是奶奶给你戴的?”
“嗯。”苏琢嘴边有浅浅的笑意,“奶奶说戴上十字架玛丽亚和耶稣才会保佑我,所以不让我摘。”
苏琢没必要用家人来骗人,谢识瑜听到他用温暖的语气说奶奶的时候目光微动,点头,没再硬要人收下平安扣,随手把盒子扔到一边:“那的确是不能摘。”
苏琢看他没什么情绪了,才放心地转回头。
其实他话没有说完。
小时候的他没有那么乖,虽然听话懂事,但也有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和大多数小孩一样,他偶尔也会做出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来让家里人惊慌一下。
奶奶总说他是听话的闹腾,像个不定时会响铃的小闹钟。
但奶奶也从来不会打压他的天性和天真,只去教堂里给他请了一个十字架,然后亲手为苏琢戴上。
“小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