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三个家伙赶走后,韩郡把盛鑫单独留了下来,想从对方嘴里问到点有用的信息。

“我家的房子真被我卖了吗?”韩郡问。

盛鑫在对面看着他,沉默了会后,点了点头。

“我问他们我爸去哪了,他们谁都不告诉我。”韩郡观察着盛鑫的表情,确定青年没有骗他的意思后,也顾不上吃饭了,有些焦急地继续问盛鑫,“阿盛,你要是知道什么,就不要瞒着我。”

韩郡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盛鑫用手抵着下巴,有些出神地想,原来老大这五年的记忆真被暂时清空了。

催眠?下药?薄树的手段比他想的多得多。因为他们都算既得利益者,所以也没法站到道德制高点去批判薄少爷什么。

只看脸的话,最凶的是秦钧,那家伙对外的名头是韩郡的打手,感觉上跟韩郡养的狼狗似的,咬人都是往死里咬,那会打架时他们都说秦钧是疯狗,狠起来下手能直接打碎人的一排牙。

但最可怕的其实是薄树,因为这看着人畜无害的少爷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阴搓搓地干坏事,还很喜欢先斩后奏。

“你爸……”盛鑫听到韩郡把筷子放下来的声响,回过神,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们对你爸的事不太了解,你那时也不跟我们说发生了什么,就突然卖掉了房子,跑到别的城市去生活了。”

他看韩郡的神情非常失望,犹豫了会,还是接着说了句:“老大,如果那件事让你痛苦到想要远离自己熟悉的一切,你现在能忘掉它,就不要再去深究了吧。”

“我怎么能不深究?”韩郡的眼睛红了,抓着桌子的边缘,痛苦地吼着说,“那是我的家,那个人是我爸,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怎么能不深究!”

他活了十八年最看重的两样东西,一觉醒来全都没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为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垂下头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抬眼定定地盯着盛鑫,声音有些发抖地说:“告诉我,我爸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