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桥憋着口气,低头看着书上的公式时,听到上面的音响放出了很糟糕的喘息声和活塞运动的水声。

那上边俩人身体黏糊糊地靠在一起,在床上乱滚着。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韩郡,想知道对方看黄片时是什么反应。

结果韩郡脸上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还挺严肃地咬着巧克力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再抬头看了会,看到男人把肉棒插进那个穴洞时,没忍住,咕咚地吞了口口水。

这声响马上就被韩郡听到了。

韩郡扭头看他:“你喜欢这样的?”

他连忙假装翻书,恶声恶气地回说:“不喜欢。”

“骗人,”盛鑫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笑着说,“你看硬了吧?”

裘桥说:“我这是……”

他说着,突然收了音,不能再说下去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刚刚有感觉时,居然想到的是在天台把韩郡压在身下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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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根本没法动手,他们谁都不想承担失败的后果,谁都把蠢蠢欲动的心思藏着掖着,怕表白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韩郡和秦钧住那么近秦钧都没动手,更别提其他人了。

盛鑫靠在电脑椅上,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沉默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已销毁的字样。根据他拿到的记录,唐榆确实和那位叫季衔青的开了房,当晚大概也点开了他发的视频。

动态还显示唐榆当晚到第二天早上都在酒店里,也没有派手下回家看看。

但……怎么可能毫无反应?

他抵着嘴唇,让椅子转了一圈,抬眼盯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心想:唐榆不可能不在乎韩郡。即使不在乎,夫妻关系也还存在,唐榆会容忍自己头上戴绿帽吗?

他一点都不在意唐榆的感受 ,谁会管情敌怎么想啊?要是唐榆真不管这事,他嘴上会骂两句,心里却觉得这样是最好的,把他们的老大还给他们,大家都开心。

难道唐榆没看到这个视频?那是谁点开了这个链接?盛鑫将眉头皱了起来,不大确定地思索着。

季衔青……这个人他没仔细了解过,只听韩郡提到过两句,说是唐榆的得力下属。他去调过档案,季衔青长得很周正,二十来岁,没什么特别经历,这两年都在唐榆公司做项目。

万一是这个人点开了呢?

“他想勾引唐榆,那就别多管闲事。”盛鑫自言自语道,“把老大留给我们,不是两全其美吗?”

视频看过即销毁,他对手机号码又进行了处理,K歌那家店也打点过,照理说很难找到他们头上。

还有薄少爷……那家伙还挺有本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算盘,居然真做好了把韩郡囚禁起来的打算。

盛鑫坐直起来,看了会桌上他们几个高中时合照,韩郡坐在最中间,眼睛盯着镜头,俊朗的脸上带着那种又酷又坏的笑。

他还是学生时喜欢跟不良混在一起,谁强就跟谁,负责给大哥出主意。最开始跟的老大其实不是韩郡,但后来那位老大被韩郡打成了猪头,他立即转换阵营,屁颠屁颠地去叫韩郡老大。

那时候他觉得老大酷死了,拿棍子挥拳的时候酷,跑步的时候酷,但笑起来又很可爱。他买了相机,天天拍照,拍的最多的就是韩郡,当最忠实的迷弟。

韩郡给他们分烟时,盛鑫嘴里咬着没点的烟,低头给韩郡点火,看着对方有些凌乱的刘海、垂眼时盖下来的睫毛、含着烟的嘴唇,心里痒丝丝的,有点想上去亲一口。

韩郡抬眼看他,笑了下,叼着烟说:“点个烟都手抖,你还行不行?别比薄树还怂啊。”

他的喉结动了动,大着胆子凑了过去,微微地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