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手蜿蜒地往下,在即将碰到他的裤子时,腰微微一颤,他声线不稳,“够了。。”

权芮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看见他敛起愤怒,被心慌和难堪掩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手指一顿。

他把手拿开,闭着眼,在他的嘴唇轻轻落下一吻,诡异的温柔,似安慰,又似警告。

王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睫,微微蹙起的凌眉。

权芮重新坐了回去。王晋默默舒了口气。

“我和颜司卓,”权芮慢慢道,“不是大学才是同学。小学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我们三年级以后,就没在新加坡念书,回了北京。”

“颜晟其实算是华人,所以他中文很好,最初并不是从商,而是在国内一所大学任国学讲师。”

“他一直不希望颜司卓完全在资本主义的规制下长大,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性情温和甚至到优柔地步的人,会在和Ade争夺抚养权时,难得的强硬。”

“颜晟瞒着Ade,把颜司卓送回了中国,他曾想亲力亲为,好好教他念书,好好陪他长大。可是颜司卓不愿意,他的性子更像Ade,热爱冒险,热爱新奇的事物,热爱一切摸得到手的挑战。”

“培养一个优秀的孩子,代价是很大的。光凭一个大学老师的收入,什么都撑不起来。其实颜晟有能力获得更高的职称,但是他太不愿和人竞争,你也知道学校评教的压力有多大,黑幕也不少,多少人虎视眈眈觊觎,又有多少人将出类拔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后来,颜晟被人诬陷抄袭,停职了。”

王晋一怔。

权芮微低着头,表情晦暗不明,“在他那所学府,抄袭就是大罪。颜晟又心高气傲,对于没做过的事,他是连解释都嫌麻烦的。加上他又没背景,所以很容易成为了众矢之的。我说不清他是被赶走的,还是自愿离开的。不过我想,在他的版本里,应该只有自愿。”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一个天生热爱学术的人,有一天突然被剥夺在这一领域施展拳脚的权利,同时背负虚有的罪名,换谁都很难接受。”

“但是他必须养家,他还有颜司卓。从他和Ade在法庭彻底闹掰后,Ade两年里没给他们寄过一分钱。颜晟知道她有怨气,也没敢再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