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如今也就只剩下老朱利安一个人了。

普叙赫随着他那定期见一次面的银行家老父亲姓昂科拉。

赫塞莱特与昂科拉,落魄贵族与新晋资本的一次错误结合,不是离异胜似离异。

当普叙赫站在书房富有年代感的地毯上,面对身边先祖画像的注视,他向坐在扶手椅里的老人提出自己想要去踢足球的想法。

朱利安一如往常地皱着眉毛,就像是听见了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正经的贵家公子应该好好地读着书,在校园里扩大人脉,步入社会也即是步入政坛。”

“普叙赫,你的成绩很好,即将从伊顿公学毕业的你更应该考虑是去牛津还是剑桥。”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书房,厚重窗帘的遮掩下窗框上的锈迹并不是十分明显,普叙赫挺立在手握雪茄的公爵面前:“但这并不能使昂科拉拥有任何后缀。”

“那与赫塞莱特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公爵点燃雪茄,却搁置在玻璃烟灰缸上,鹰隼般锐利的眼神。

青年虽然低着头向自己的祖父回话,看起来却似乎一直昂着:“是的,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在政坛无论有多大的成就,最后落在史册上的也只会是首相昂科拉。

朱利安公爵不怒反笑:“很好,那么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领养的孩子中最优秀的那个要接下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