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人赶到,架起大锅施粥放药。
忙得全身发麻的几人这才敢停下来歇口气。
巧善从午后睡到天黑才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坐着赵西辞。
两人相视一笑。赵西辞扶她起来,帮她盛了粥,再夹些萝卜丝喂给她。
“我歇好了,自己来吧。”
赵西辞放下筷子,拉家常似的说:“徐家那小蹄子一直不消停,总在挑拨,起初我怀疑过是不是奸细,后来褚颀和我说了一些秘密,我才知道那小混账纯粹就是坏。我一时上头,打了她,撕了她的脸面,她娘心疼得不得了,恨不能剐了我。徐大人是个好的,可他年纪大了,将来做主的人,已经得罪,原先想的那些事,怕是麻烦了。”
“不怕,他家有功劳,我们也不是跟着吃白饭的!将来形势逼人,那我们就远走高飞。她一次次陷害,不给人留活路,这口气,换我,我也咽不下。”
赵西辞笑笑,轻描淡写道:“我有更好的主意,他们要弄我,我还想弄他们呢。”
“你想……想进去?”
“是有这么个打算,但眼下……还得再看看。赌气,赌气,我赌这口气,总要赢点什么才值。去不去的,还得看那人的诚意。我的意思是将来有那么一天,我在里头,你在外头,我们彼此照应,才能把大事做定。你愿不愿意?”
眉眼柔和,嘴角含笑不落。面相有变,可见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也动了真情。
两情相悦,就会想着要相守。
巧善不问了,直接点头。
赵西辞反倒迟疑了,劝道:“这是一辈子的事,将来要牵扯许多。”
“我愿意的。买卖,办学,医馆……这些事我们都议过,我心里有数。十年办不成,那就二十年,三十年。你放心,我们还有这么多帮手呢。”
“沾上权势,什么都容易腐坏。巧善,你是那冰壶秋月,本可以玉想琼思过完这辈子,或许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