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就算翻过去了。他以为廖家那套恩威并施还有用,想将赵家禾和他集结的那些人一块收服了去做死士呢。闲时做买卖赚钱,忙时为他的大业冲锋,剐了皮再榨干油,想得多美!我也以为我的聪明才智是女人里的第一,一直在暗地里笑你傻。王巧善,我哪里都不如你,输得心服口服。你就别在这自怨自艾了,你能耐着呢。一条藤上摘下来的瓜,赵家禾原来是什么人,我哪能不清楚。他先被你驯化了,接着是我,那我也不算孬。你说得对,缺的月也是好月,只要高小留没娶亲,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他娘的在说什么呢,嚣张!”
墙外人先骂再翻。
“家禾!”
巧善着急要扑过去,腿麻站不稳,膝盖扎扎实实磕在了石砖上。
赵家禾离得远来不及救,王朝颜也没来得及扶,挨了他一声哼。
巧善飞快地爬起来,藉着月光查看他的身子。
袖子烂了!
他赶紧坦白:“划破点油皮,不要紧!”
血肉模糊,叫他模糊成了小擦伤。
她气哭了,飞快地解包袱。
王朝颜本来躲远了,又被她叫过来帮手,不敢置信地问:“你叫我帮他清创口?”
“嗯,我手抖得厉害。”
但是一点不耽误牵他的手,你侬我侬!
王巧善,你也跟着他学坏了,是不是?
“那些下三滥的混账用的矛头箭,有倒刺,我不如你,没学会拆这玩意,一着急就把皮肉划烂了。不要紧,别哭了啊!”
他觉得不要紧,老婆吓坏了,怕他顶不住,死死地抱住他,哄孩子似的不停念叨。
痛是真痛,但她一心痛,他身上就不那么痛了,心满意足地受用着,间或来几句“一直念着你呢”,“爬也要爬回来”,好话不断,拿来甜甜她耳朵。
幸好随身带着伤药和医药盒,王朝颜很快帮他上完了药,非要巧善来评判一下才肯包扎。
赵家禾嫌她碍事,冷声讥讽:“是不是还要我跪下来,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