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赵西辞谁也不看,盯着屏风上的和字,心灰意冷道:“我和妹妹管着那些事,碍了别人的眼,因此挑拨拱火,没完没了。我们无权无势,玩不过,就此认输……不过,该说的话,得说清楚。赵东泰是我兄弟,一个没长成的孩子,拿他做文章去挑拨我和妹妹,居心险恶,我咽不下这口气。士可杀不可辱,要么你们在这灭了我,要么现下就给我个交代!”

徐舒达不等女儿开口,一耳光抽到她脸上,再亲自向赵西辞赔罪,自愧教女无方。

徐风宜不敢置信,喊了两句冤,又得一顿呵斥。

赵西辞得了该得的,转身说:“徐大人放心,这事就烂在这里。褚大人也请放心,从今往后,不会再添乱子。”

她大步出去,一眼都没瞧过他。褚颀急得心口像是要裂了。

徐风芝更急,一时忘了规矩,站起来推了他一把,而后回神,慌慌张张说:“请大人先行,我和爹娘还有些话要说。”

徐舒达也听出了财神爷的决绝之意,赶忙附和:“大人,那边的事,还等着您决断呢,快请吧!”

赵西辞快跑回后营房,一使眼色,红衣便开始整理收拾,她躺下假寐。

果然来了!

他客客气气抱拳行礼,红衣再看看自家姑娘,照着说好的那样,磨蹭一番才出去。

“阿四,是我混账,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这里又酸又痛,可是总比不上你的难过。对不起,你一向是心中有大丘壑的奇女子,深明大义,是我小人之心……”

一会忏悔,一会夸赞,一会挽留,唠叨个没完。

衣衫上有动静,赵西辞悄悄动了动眼皮,留条细缝偷偷看。

他轻轻牵起袖角,垂头轻吻袖边,一次,又一次。

小心翼翼,卑微又虔诚。

她赶紧闭上眼。

坏了,忘不掉啦。

当年她为了讨回那本法帖,耍横无赖再撒泼,招数使尽了才抢到手。他们非但不感激她帮赵至忠免了灾,还把她当瘟疫,将她赶出去,叫她先在外躲着,免得叫人找上门来,给自家添麻烦。在这人眼里,居然是“梅花般的品格”,是“定海神针”。

呼……

她借翻身抽回袖子,对着里侧躺好。

他猜到她醒了,再靠近些,压声说:“你过来之前,我就和他们说了,要把做错事的人送走。阿四,我不想让你受委屈,早前和徐叔说定了这事。她藏在衣箱里偷偷跟来,她母亲老来得女,把她宠坏了,全是她的错,确实该打。”

“徐叔?哼,岳父也是父,你这一声叔叔见外了。”

“阿四,徐丰饶和徐丰茂只是假死,一直……”

这个她爱听,立刻翻回来,压声催问:“你早就在安排了,是不是?让我想想,风芝说过,一个过世七年,一个十一年了。哈哈,好小子,深藏不漏啊!还有没有别人?”

“有,还有更早的暗桩。”

说的是密辛,他特意靠得近,上身倾斜,挨到了躺椅,头伸到了扶手上方。她这一翻,两人之间只剩了四五寸。他立即往后退,又趁她说得激动时,悄悄移了回来。

她将这些细碎看在眼里,收起尖刺,抬手印在他下颌处,轻轻往上托,盯着他眼角的碎痕,闷闷地说:“闷葫芦,没事生那么早干嘛?多没意思!”

这样的话,没准又会吓跑他。她垂眸,叹道:“那些事,不用跟我说,鬼知道哪里又有眼睛盯着,我只要知道你不是乱弹琴,没叫我们白操心就好。”

“父亲的遗言只有一句:不要打没准备的仗。”

她收回手,仰头说:“你们身上的担子太重了,要守护百姓,要维护朝廷,不能牵连无辜,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