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些日子狂过了头,不知不觉做了这么多让她不高兴的事。
“我会洗袜子,我这就去洗。”
他捡起随手乱扔的袜子和擦脚布,把盆又拿出来,拎到井边,一遍又一遍地洗。
寒梅站在树下,一脸为难。青桃在西厢那看着,眼里有询问。
巧善朝青桃招手,青桃赶紧跑过来。巧善交代她几句,青桃点头,找寒梅说话去了。
赵家禾全看在眼里,但不敢吱声。
巧善提醒:“袜口还没洗好。”
“哦,穿了三……四天,灰多汗多,有那么一点脏。”
她没再计较这个,只说:“我看寒梅瘦得厉害,又胆小恭顺,必定吃过严厉的调教。要是就这么退回去,只怕要遭诘难。暂且留下吧,给青桃做个伴。我没说不让你带人回来,有要紧的事在忙,需要人帮手,可以雇工。不过,洗脚这样的事,明明可以自己来,做什么要让人跪着伺候?”
这也是重罪,他赶紧喊冤:“我没有吩咐,我只让去提茶水,那会口渴得厉害。”
她一看过来,他就软了,老老实实认错:“还得怪我,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人,这些混球对她不仁,指定好不到哪去!”
“身契呢?你得把这个要回来,以免将来闹出事故。”
“好,一会就去。”
“睡一觉再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躺她不躺,坐在镜子前摆弄着什么。
“我睡不着,你还是罚我吧!做错了事,就这么揭过,我心里不踏实。”
“不困?”
“不困。”
“那好。”
她放下梳子,拿来了粉盒和银七事。
他听见了梳子落下的啪声,接着是银链的滑动声。
原来是在挑选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