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他解了围:“你放心,这样的私密事,我不会拿去和小五说,她还没嫁人呢。对了,她们说坊间新出了称誉褚大人的戏,等传唱到了本地,就要去看。你是因为喜欢听戏才学唱的吧,要不要一块去?”
呃……
他抽空学了,但实在唱不好,这嗓音是天生的,勤学苦练,总算会了这个调,但怎么也唱不出那个韵。
他豁出去了,老实承认:“我不会唱戏,那会见不得你跟小五好,吹大法螺
吹牛
,想压她一头。我不该争强好胜,拿话哄你。我知道错了,特意去拜了师,得空就去学,只是……学得不好。”
为表诚意,他拉开嗓门唱了几句《平西传》里平贼将军的词。唱得差强人意, 干巴还糙,像是在背书,怕她误会是糊弄,立即起身来了一套武打,拿这个弥补唱腔的不足。
她垂头躲笑,可惜实在憋不住,笑得一抖一抖的。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地看,尴尬道:“真这么差吗?”
她拚命摇头,搓脸止了笑,一本正经说:“挺好的,戏台上的武打可没有这样好的,我沾大光,开眼界了。我只是不明白,你老跟她争什么,小五是女孩,总不至于是吃醋吧?”
没有早知道,那时瞎了眼,根本没看出来,只一眼瞧中了那股拼劲:是个跑腿的好苗子!
小五是他找来的,看起来像是他故意把一个对他有意的女子长久留在身边,要是让她这样误会了,那还得了。
一世英名,再也洗不清了。
他的确看不得有人霸着她,女的也不行!
他倒吸一口气,闭着眼说:“不放心,怕她戏唱多了,沾上了磨镜之好!”
“什么?磨镜子怎么了,我正打算……”
“说的是女人和女人相好。戏院里常有这样的事,男人扮女人,女人扮男人,戏里雌雄混淆,扮多了容易移性情。”
她抓了他的胳膊,正色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只当我们是好姐妹,从来没有不该有的事!”
“好好好,我知道了,是我小人多心,该打该打。不过,她到了这年纪,是不是该议亲了?上回那局,她就没看中谁?我问了萧寒,这小子没眼光,没胆色……”
她摇头,很肯定地说:“小五想干出一番事业来,还是别在这时候折腾了,以免打扰她求学的进程。你先留意着,自大自私的男人可不行,得尊重她,爱护她,不拦着她行医……”
她出了神,他刚贴近,她又笑了,指着门外说:“小四什么时候来?叫他住家里,铺面也好找。”
他听懂了,乐得不行,连说了几个好!
把人嫁了,永绝后患!
他欢欢喜喜去磨墨,信还没写完,青桃进来送贴了。
褚家的贴!
他扔下笔,急道:“他家三爷不是伤得很重吗?哪来的闲情逸致办宴席。”
青桃哪里知道,一脸为难。
巧善忙支开她:“青桃,你先去洗菜,我一会就来。”
青桃赶紧跑开。
巧善回头提醒:“你别一惊一乍的,和气点,她还是个孩子呢,吓破胆子就不好了。”
“知道了。”
他巴巴地看向帖子,她随手递给他,愁道:“这是想孩子了呢,先前冒冒失失答应带妙妙进去,如今西辞才是亲娘,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惦记别人家的孩子没事,就怕惦记别人的妻子。
他当即拿定主意:“辞了!我来写回帖。”
“不好吧,这是老太太房里来的,你看这抬头。老太太慈祥,又是这样的年纪,我不忍心。我先去和西辞商量商量吧。”
上回那婆娘逼良为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