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门来过日子,也可以有滋有味。
听小五讲经络穴位,一人一本《草药经》,闲了就读。饭后三人一组辨药,用这活消食。乏了做针线,跟着请来的先生学棋,偶尔再派人去酒楼把唱曲的请回来消遣。
等铺子里的人来回事,赵西辞做安排,巧善和婉如盘账,当日就能理好,现交现结。
那边没派人过来生事,但也确实明明白白地表示不再给她们脸面。
绣坊的内掌柜听到些闲言,特意过来说一声,好叫她们心里有数,转头便趁热拿这点交情换好处:借钱。
西辞在本地待的日子久,交情是深是浅,她自己会拿捏。巧善不想留下来碍事,去了院子里透气。
望一会天,看一会地,再想一会心事,索然无味。
她远远地瞧见婆子拉开门,探出去半个身子,像是在跟谁说话。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猛然跳得厉害,便不管不顾朝那边跑去。
“家禾!”
婆子回头,脸上带笑,顺手将门大开。
真是他回来了。
“家禾,家禾……”
她飞奔过去,赵家禾接个满怀,还嫌不够,举起来抛高点再接,掂一掂份量。
“还不错,长了一点!”
她哈哈笑,扶着他的肩问:“你在外头有没有吃到肉?”
“没吃饱,家里的更好吃。”
她仔细看过他眉眼,没瞧出异常,拍拍他胳膊,又问:“冷不冷?每天刮北风,我看就快要下雪了,西边更冷吧。”
“不冷,穿了你做的絮衣,从头暖到脚。你在这忙什么呢?”
“背药书,练字,摆棋子,还有还有……”
两人头挤头说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不是私室。
她赶忙说:“你先放我下来。”
他照做了,但手粘在她腰上,舍不得撤回来。
她一回头,正好对上绣坊内掌柜和婆子惊愕的目光。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