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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已烤干的衣衫都收好,重新打好包袱,拿给他垫在后边。
有人打点就是好,他舒舒服服地靠着,美滋滋地搂着她,偷亲过后,心满意足地入了眠。
两人都习惯了早起,天濛濛亮就醒了,洗脸漱口,把水囊灌满,趁这会凉快,抓紧赶路。
不过,亲嘴是会上瘾的事,好好走上一段,他突然拉住她就要亲。她有时依着他,有时故意甩开手往前奔,她逃他追,追到了,扛起来跑一段。笑笑闹闹不说,看到路边有野花,或是能入口的野果野草,也不愿意错过,停下来采一采。
她乐此不疲地跟他说着:这个香,这个酸甜可口,这个好玩……
同是穷苦出身,他极力忘却卖身前的那些事,只记住了被卖时的痛和恨。她不同,再烂的摊子,她也能从中拣出宝贝来。当年她心心念念着要回家,想必是自觉筛去了心酸和辛苦,只记住了这些好。
他盯着她欢喜的模样,又是高兴,又是感慨:就这副小身板,苦难竟拿她没办法。
“家禾,你快看,这里也有老虎刺。”
“来了!”
“小心些,最好别碰,扎人。家里存了瓜菜,怕老鼠祸害,会在篮子上挂一些老虎刺,它就不敢来了。”
“这么厉害?”
她嘻嘻笑,推他,怼他:“别拿我当小孩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