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妨碍……”
“不会。”
她强打起精神站起来,说:“那我跟过去,我是女人,好说话,省得他们不信。”
“也好。”
牢里、兵房、刑房都关满了人,男女老幼都有,唯独没有赵昽。
粮仓是满的,就连料库都堆了数不清的麻袋,但这里也没有那混蛋的身影。
只瞧这外边的样子,就知道里边装的是粮。
管,还是不管?
他又看向了身后紧跟着的她,她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小声问:“这里也藏了人吗?”
冯稷是个热心肠的,乐意为她解惑:一把将刀尖扎进去,谷子顺着那道口子往外泄。
她咦了一声,随即高兴道:“怨不得米涨得厉害,原来都囤在这。外边人买不着,价越抬越高,这些人真没良心。”
赵家禾的良心打赢了眼前这架,他清清嗓子,说:“没错,这些粮,还是放出去的好。”
这些事,自然有人去办。未免又有人见钱眼开,在这当中捣鬼,他当着一众人的面,在刚脱身的县丞跟前说了这事。
县丞及主簿要挽留功臣,他们寻机悄悄地退了。
她累得不行,回到宅子里,洗洗换换,倒头就睡,连他跟进来帮她换药都不清楚。
他还不能歇,张麻拐帮他去找了萧寒,横竖官府要放粮,他们这买卖该停一停了。
她把书看得紧,给他看完又藏在身上,早上擦洗完,也惦记着收好了它。
除她之外,只有一个女眷。她忌惮王朝颜,不叫靠近,他“只好”亲自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