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去这段时间里,他们遇到了三四个玩家,无一例外,都是满身狼狈。
其中伤势最严重的那个跑的不算快,一直在人群最后,他的脚好像被液体烫伤了,被腐蚀掉了一个大口子。
只能一边拖着双腿,一边跑,血迹顺着他的脚一路往下流,绵延了很长一段路。
只不过还是在咬牙坚持着。
时间截止。
回到游戏起点的玩家只有六个。
那个伤了腿的玩家,在最后一秒跑回到了起点处,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正在大口喘着气。
额头都是冷汗,嘴唇发白,看样子是疼极了。
在最后面还有一个玩家,距离起点就只有50多米了,在游戏时间截止的时候,仍旧没有跑回游戏起点,本来还在奔跑中的人,突然消失在原地。
除了地上一路流出来的血迹,在没有任何他留下的痕迹,就跟刚才那个地底下违规的玩家一样。
随着时间的截止,游戏播报的声音响起:“时间结束,恭喜六位玩家顺利完成游戏,请玩家们拿好手中的玻璃珠,到游戏门口集合。”
消息播报完,本来就累极了的几个玩家,差点一口气没撑住,躺倒在地上,还要往前走到出口处。
但也只是缓了一会儿,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连身上那些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就连忙往门口赶。
这些人手中都没有见到玻璃珠的影子,看样子都是藏起来了。
这会儿倒是开始警惕的看向同批玩家,一形狼狈的玩家里就只有卓阑和周墨看着最干净。
除了周墨刚才动作太大,拉扯了一下腹部的伤口,这会儿有些疼,一直捂着,卓阑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啥事没有。
两人格格不入的姿态,自然是引起了大多数玩家的警惕。
这些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往他们口袋里面扫,似乎是想透过衣服看清他们口袋里到底有多少个玻璃珠子。
说到底,这些人能够在地鼠狂暴模式还能从地洞里面出来,本身就极具实力。
要是单论打起来,卓阑和周墨在某些程度上并不一定比得过他们。
可是这个游戏的规则是,回到起点的玩家里,所获得到玻璃珠数量最多的两个玩家获胜。
也就是说,走到这一步还没完呢,他们这六个人里只有两个人能获胜。
而其余四个,他们不单是被这个游戏淘汰了,而是被整个副本淘汰,再没有任何机会。
所以那几人的视线并不算友善,现在这个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对手,所以相比起其他和自己一样狼狈的玩家,卓阑和周墨就显得格外出众。
卓阑反应一直很平淡,就好像压根没查知道这些视线一样,和周墨并肩往游戏口走。
其实原本说起来这个游戏在整个游乐场里的难度算是最低的那几个了。
现在时间是刚好游戏结束时间,从别的几个游戏厂出来的玩家并没有他们这一批这么狼狈。
就是有些喘,身上有些地方沾了点血迹,但整个人的状态还是非常轻松的。
只有他们这一批狼狈的不成样子,这种姿态还让其他几个游戏场的人看了好几眼。
原本他们也不会这么狼狈,要怪就只能怪那三个玩家,拼上了自己的命,没把他们两个人拉下水,却坑了整个游戏场的玩家一把。
卓阑现在有些烦躁,心里憋着一股气。
当初那个傻逼上门的时候,他们说好的是全凭本事,在副本里面见真章。
大概是他三观太正了,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对方所说的各凭本事,是指他们两个人一对一之间的斗争。
结果这个人上来就在背后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