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个有他半个高的糖葫芦在雪地里边笑边乖乖看着镜头。
阮英从来没见沈京鹤这么笑过。
一时之间被照片上的小小沈京鹤笑得心都化了。
沈京鹤换好鞋,抬头见她在看那张照片,有点不太自然地走过来,一只手从后捂住阮英的眼睛,“不许看了。”
“为什么不能看?”阮英在他手里挣扎,“这么可爱!”
“笑得这么蠢,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呀,”阮英笑着安抚他,“笑起来好漂亮。”
“我是男人,你用漂亮形容?”
“嗯嗯,”阮英在他手心里点头,睫毛跟着一动一动的,痒痒地刷在沈京鹤的掌心,“因为真的很漂亮。”
沈京鹤像是不太满意,手心又在阮英面前挡了会儿,才无奈放下。
“这是我还没去沈家的时候,”沈京鹤说:“我妈带我去游乐场玩。”
那个时候辛清有稳定的工作,一个人带着他,很辛苦,但是对他很好,会带他出门吃好吃的,给他买各种各样便宜但有趣的玩具,会亮着眼睛叫他宝宝。
沈京鹤关于童年一切美好的记忆,都来自于那几年。
阮英不太清楚沈京鹤妈妈的事,只知道她从未在沈家家宴上出现过。担心触碰到沈京鹤什么伤心事,阮英斟酌了下,才小声说:“她看起来把你养得很好。”
“嗯,”沈京鹤倒没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还说:“她现在住在郊区,等有空带你去见她。”
阮英赶紧说好。
“嗯,去睡觉吧,”沈京鹤低头看她,“困得眼睛都红了,还非要看照片。”
阮英本来想争辩自己不困,但沈京鹤这么一提,那点跑开的困意又不知不觉跑了回来,阮英立刻打了个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