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我给装了点退烧药揣上了,有钱人赚起钱来真不要命。”

李阿姨说完,想起面前的阮英也算是她说的“有钱人”,有点尴尬地看了她一眼。

阮英倒没什么反应,甚至认同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西装递给松了口气的李阿姨,兀自洗漱去了。

熬了一夜,她脑袋昏沉沉的,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冲脸,才勉强好一些,只有跳的比往常略快的心脏在沉默宣誓不满。

阮英反省三秒。

本来这具身体应该是很适应熬夜的,她刚来的那几天,天天半夜眼睛瞪的像铜铃,躺在床上比地里的牛还清醒;好容易经过这段时间稍微调整到她之前的作息了,又这么活生生熬了一宿。

昼夜颠倒,非健康长久之相。

重活一次,阮英惜命极了,立刻决定今晚十二点就上床就寝。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先打起精神,完成今天的联考。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正式大考,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摸底考试,阮英很重视。

洗漱完,阮英看看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天卷着呼啸的风,看着就冻人,她当即给自己换上一件十分厚实的针织白色毛衣。

沈京鹤前车之鉴在先,她要多穿一点,不要像沈京鹤那样为了漂亮只穿单衣,结果赶上淋雨弄病自己她最好高考之前都不要生病。

阮英认真吃饱早餐,出门前,对着门口的穿衣镜,认真打理好自己一层叠一层的衣服。

家教使然,她习惯任何时候都保持衣物整洁体面厚重的衣服被她精心整理,叠得板板正正,这才出门上学,奔赴考场。

*

北京城郊的环山公路上,一辆黑色宾利疾行而过。

车内,沈京鹤长腿交叠坐在后座,修长清瘦的指节微动,正垂眼翻阅手里的资料。

男人神情沉稳平静,除去依然苍白的唇色外,几乎看不出昨夜狼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