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边然到底喂她吃的水果里除了葡萄还有什么,她现在其实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她终于把所有错题改完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才发现手心里都出了一层汗。而他见她放下了笔,笑着问她,“甜不甜?”

舌尖上还残留着水果的甜香,她又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才轻轻点头,就听他说,“那让哥哥尝尝好不好。”

视线下意识看向装水果的盘子,盘子里却已经空了,她有点内疚地回头看向边然,却发现边然根本没看盘子,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黑色的眼睛离她很近,专注看人的时候,深得就像是能把人吸进去,漆黑的眸底还有什么在静悄悄地涌动,她意识到什么,但是鬼使神差地,边然掰她的腿,让她侧过身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她没有躲,他凑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躲。

嘴唇和嘴唇重合的触感无比柔软,心脏就像是被微微揪起了一角,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如同在回应对面的心跳,贴得近了,皮肉骨骼都变得单薄。

她原本是坐在边然腿上的,渐渐就被他压到书桌上,后腰磕到桌子的棱上,真要说其实没多痛,但她只是皱着眉“嗯”了一声,他宽大的手掌就搂上她的腰,隔开桌子,也就是这次,顺便还找到了她的痒痒肉。

身体是麻麻的,呼吸是不记得的,她很快就喘不过气,推着边然的肩膀叫他等等,结果被他搂得更紧,舌尖趁着她喘气的间隙撬开她的牙关,就像真的在尝,她那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舌尖上颚也会感受到痒。

津液交缠,气息相融,仿佛能融化到一起。

唇齿相接,粗长的阴茎插到了身体的最深处,纪知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就滑落下来,腰眼酸软得厉害,身体里积蓄起来的快感已经游走在她能承受的边缘。

窗外的雨声延绵不绝,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就仿佛砸在她的身上,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来势汹汹的高潮和被研磨着无限拉长的余韵中微微战栗。

大雨中空气潮湿的气味,就和过去那个玄关,那无数个梦里的一模一样。

她身上热得厉害,热源就是身体里面不断被填满抽插的那个地方,也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边然每次都要磨很久,她数不清楚。

只是每次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要死过去了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细细亲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又会擅自变热变烫。

她站不稳了,边然就把她抱起来,餐桌上,沙发上,每个地方都做过,吃饭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一直都埋在她的身体里面。

眼泪、爱液、抽插间被他捣出去的精液,还有溢出去的乳汁,滴得到处都是,整个房子里都被搞得淫靡又混乱。

纪知最后是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被边然搂在怀里,发现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的嗡嗡声停了之后耳边安静得出奇,才意识到外面的雨早就已经停了。

吹风机放到一边,他的手指在轻轻顺着她的头发,纪知靠在他的胸前,他现在没有体温了,下过雨降了温还被他这样抱着其实有点冷,不过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反正捂一会儿也会变热,她索性也就没动。

边然捋好了她的头发,又来勾她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角轻轻碰了一下,问她:“明天想吃什么?”

纪知抬起眸,看向他的眼睛,没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像是第一次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从前在家里,做饭都有阿姨,他别说做饭了,厨房都很少进,就连水果刀她都从来没见边然拿过。

他闻言只是笑了笑,手指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只是说:“不然我指望你来做?吃饭只维持生命体征?”

……好吧,她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是会嫌麻烦全靠糊弄,之前在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