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低到不能再低的头，也只是机械地点了点。

“按你说的，海城是因为那个叫阮柔柔的三型丧尸，被边然害得被C城追杀，为了救她才不得不和边然达成合作。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是海城的人，为什么要听边然的话？”

“那是因为他拿阮柔柔威胁我，我才……”

“不对，”纪知打断她的话，看向陶桃因为诧异而抬眸看向她的眼睛，沉声道，“你们是合作关系，他反水你们也大可以反水，你们甚至知道他藏在哪，要牵制他明明只要告诉我们基地的人他躲在哪里就可以了，但是你没有这么做。”

在遇到陶桃之前，她还真的以为是她够谨慎把边然藏得够好，才能那么久都没被找到，现在才知道，C城一直找不到他，那是因为“搜查犬”就是内鬼，那找得到才有鬼了。

纪知顿了顿，不再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继续问：“你不仅在帮他掩盖行踪，还在海城的计划和边然的指示中优先选择了听边然的话，为什么？”

她一直盯着陶桃的反应，也因此第一时间就发现，陶桃在听到她这个问题之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刚还跟头一样一直低垂的眼睛，蓦地睁大，身体也开始细微地颤抖。

见状，她轻声又添了把火：“刚刚我听到你和那个叫阮柔柔的女孩说话，你现在想回海城，但是回不去，对不对？”

“C城和海城建交的时候，我曾经去过海城，但是我现在没办法离开这里。你把你知道的，关于边然的事情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她发现，分开这七年，她对边然的了解太少了，她还以为，边然只是心血来潮在惩罚她爽约，只是在找乐子在玩，不然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了，她都快要放弃找他的时候，才突然冒出来。没想到，他背地里还做了那么多事。

或许她得补上空白的这七年，才能知道边然到底在想什么。

就见陶桃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因为我知道他有多可怕。”她说。

“你应该知道袁成华这个名字吧？就是三年前新楼吞城的那个……三型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