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凡在宫里待个几年,性子也该早磨下去了。
沈璟之收回眸子:“原大理寺卿苏禀谦之女,十二年前苏家受贿,苏禀谦入狱,亲眷家人发配为奴,她被送进了宫,辗转到了杂役房。”
苏禀谦?那时候他还小倒是不怎么接触,但是听他父亲提起过,那可是个硬骨头。
各种事迹现在还在京都广为流传。
“那个倔老头还能生出来这么有趣儿的女儿。”上官堇感慨了一声。
“自小离开,长在皇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言传身教很重要,自幼进宫为婢,身边无父母管束,成长起来自然多了几分野性。
上官堇“啧”了一声:“说到苏禀谦,那案子里边可不简单,先帝未经查证,直接将人下狱,民间画本子流传的冤案之首,你把这人留在身边伺候,不怕这宫女到时候知道自己身世,哪天半夜捅你一刀。”
沈璟之听见这话,余光又扫到苏南初身上,并不在意道:“只有些小聪明,朕不护着她,早暴尸荒野了。”
这点小伎俩也能捅他一刀,那他这皇位坐的也太虚了。
上官堇听罢,陪着轻笑两声:“看来这宫女甚得你心。”
不然以他的性子,哪管大聪明小聪明,有一点隐患他都得从他后宫里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