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之落到对方精心打扮好的模样上。

我见犹怜,清新脱俗,以前,他也曾觉得对方知趣端庄,多留意过几分。

可是现在,他的眼中却总是不间断浮现出另一道身影,一瞥一笑灵动倾城,鲜活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抬手虚扶了对方一把,开口:“平身吧。”

“天凉,先进去吧。”

仪妃忙受宠若惊的欣喜起身跟上:“这是臣妾亲手给皇上做的燕窝羹,皇上朝政繁忙,喝着粥解解乏。”

下人们踊跃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坐,沈璟之将盏端过来,拿起来汤勺尝了一口。

见他准备放下,仪妃忙过去接。

然后从旁边拿过帕子再递过去。

伺候的处处妥当,举止也处处合礼制。

可是沈璟之不知道为何,凝紧的眉从进了这里一直未散。

想到李知节....欲言又止准备说的话....

又想到永和宫里那女人嫌弃他的模样。

最后在下人散去,女人试探着伸手给他更衣之时。

男人终究隐忍不下,推开了对方。

平复着自己胸口,压制着自己脑海女人的一举一动,在仪妃的惶恐不安,惊颤有余的眼神里,沉声道:“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事需要处理,改日再来看你。”

阵仗轰轰烈烈的来,又轰轰烈烈的走。

仪妃反应过来惊慌的追出去时候,就只能看见对方步伐急促的背影。

嬷嬷也跟着惊神未定跑过来:“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不还好好的,这皇上怎么突然急匆匆就走了。

仪妃没回话,扶着门框,看着都未等到行礼恭送,就已经消失的轿辇,看着看着,眼泪滑落下来。

她抬头闭目,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又从高昂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

皇上说还有事要忙,改日再来看她。

改日,哪有什么改日。

都知道的,这不过是个糊弄人的话。

她到底差在了哪里,就连自己男人一点点的欢心都讨不到。

冷风吹在她的脸颊,但是她一直站在门口无动于衷,就远远看着烛火还未息的光....

目光恍惚,再恍惚....

直到满宫的烛光熄下,一切归于黑暗。

..........

坐在轿辇之上,宫墙外到处吹着冷风,随着抬轿的幅度晃动,透心凉的空气一点点随着呼吸窜入胸口,可沈璟之心口的心虚还是没有散去,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难不成还要给她一个女人守节不成。

紧紧敛着目光看向黑夜,不安感让他胸口前所未有的沉闷。

脑子里乱麻麻窜着一些东西,他也分不清都是什么。

最后垂眸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道:“去永和宫。”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知道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女人,想要抱着对方。

这么多女人献媚讨好,费劲浑身解数勾引,却远远不及那女人翻个白眼,灵动对他说一句:皇上怎么来了。

想着,他又掩下了自己眸光,静静等着轿撵转道。

李德立马领命低头,眼神在黑夜里留在男人身上半晌,随后才挪开目光轻轻摇摇头。

...........

苏南初又是睡的正舒服,撞见有人跟自己抢被子。

但是她也没太嚣张,任由对方钻进来,然后挪着身子过去抱住,习惯性的钻入男人怀里。

突然鼻子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