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输人不输阵,他是君,不到最后一刻,必须把阵压死,他越狂,对方便越不敢轻举妄动。

苏南初又坐回去,看着马车外边路程,然后回头看向男人那身黑色的衣袍。

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沈璟之喜欢穿黑衣了。

是为了遮住那些伤,用最重的染料,去藏住最鲜红的血,让他穿上那身衣服,永远都是刀剑不入的“神”。

一路走的很慢,过去好久好久,才到了驿站。

窦翊几乎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但是看见沈璟之旁边的女人,又把话头收了收。

苏南初并不理会他们之间的事,跟着沈璟之进屋内,然后去翻药箱,吩咐侍女去备热水。

沈璟之胸前的衣服都浸上血,大夫嘱咐行房都不让他用力,他却去骑马拉弓射箭,伤口能不扯开吗?

女人低下身子去给他脱鞋,似是想让他先休养片刻,沈璟之垂眸瞧着女人那噘着嘴有几分不情愿的模样,道了句:“把下人叫进来,让下人做。”

苏南初翻个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上药他怎么不说也让下人做,拽着那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