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琢磨边瞪一眼女人,转移话题道:“皇上,羽国太子送来的那些金银,现在要运往京都入国库吗?”
沈璟之垂眸随意回了句:“不必,二十万大军的军费,不是小数目,留在汴梁城外,说不准可以派上什么其他大用场。”
看着两个人又开始闲聊,直接把她跳过去的女人,眼珠子更懵了。
不是,上官堇叨叨什么呢?
什么道士?难不成抓她的还有那傻逼道士的手笔?
沈璟之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桌案上,苏南初看见,不情不愿的过去给他续上,探过去头:“爷,你们在说什么呢?”
歪头好奇的模样,惹得沈璟之看过去一眼,但是并未有闲情雅致开口解释,把茶端起来一饮而尽,继续放过去,给女人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
苏南初:“……”看着那空杯的茶,绷着唇僵了两秒,然后又拎着茶壶去倒。
沈璟之这人,她真是服了。
他是怎么把这么多惹人厌的模样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
倒完茶在抬头,两个人又聊起来政事,根本没空搭理她了。
苏南初:“……”哪有这样的,说话说一半,又看了两个人半天,赌气的开始埋头喝着茶。
上官堇却在闲暇之余,把目光扫过去一眼,然后落在对方低着头的脑袋上,眸子敛着光越来越深。
以他的脾气,他肯定是要把这女人翻天覆地质问一遍,好好问问她,逃跑的滋味如何,落到楚云璃手上时候是不是就真的比待在他们身边舒坦。
可是偏生是表兄…帝王的骄傲怎么可能让他去问一个,这样自讨其辱的问题。
更何况,表兄跟他们不一样,幼年甚少感知到爱,让他性子淡漠的同时,又对别人对他那些微乎其微的爱,谨小慎微又小意珍视着。
既然选择了把她继续留在身边,那便是要冰释前嫌,不去追究,自然也不希望别人再去提及,破坏这份平静…
鼻翼重重叹出来一口气,凝眉无奈挪开视线,早知如此…还不如…
算了,说这些也晚了,只希望苏南初这次真的可以明白表兄的心意。
最起码…最起码…表兄脾气再坏,说话再重,也断然不会如同楚云璃一样,拿她的命去做筹码,拿她的命去要挟…
………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附近驿站,门口热热闹闹的,好似有很多人在争论。
几人下马车,苏南初很是殷勤的先下去,然后去扶男人。
这狗腿模样,上官堇瞧见本欲揶揄两句。
但是看见自己表兄那满眼睛都是女人的模样,还是忍了下去。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凑什么热闹。
“啪!”什么铁东西被摔在地上。
吼叫声随着响起来:“姓万的,你什么意思,老子奉父皇之命过来接应使臣,你敢拦老子的路。”
“烈王爷,您自重,属下已经说的很清楚,将军正在休息,这是将军寝殿,无令不得擅入,恕属下不能从命,”
他们几人就是这个时候赶到的。
上官堇在旁边解释了两句:“羽皇的第二十三子,表面过来接应使臣,实则领了命过来山崖找你们的。”
路上被他们碰上了,交手几个回合,就用了点手段把人忽悠到这里了。
“这人脑子缺根弦,没什么心眼,但是是枚勇将,生母跟楚云雄生母同宗姐妹,这次过来,很有可能楚云雄背后推波助澜。”
说到这里,上官堇似乎觉得对方有点难缠,蹙着眉。
楚云雄生母并不受宠,楚云烈生母却是实打实宠妃,可是楚云烈性子又莽撞,又被宠坏了,无法无天,家族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