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刚准备笑呵呵的跟对方撒个娇,就看见男人将东西直接扔到了一旁一个跪着卖宅葬父的孩子面前。
然后掏出来一锭银子蹲身敲到地上:“帮她拎东西,这银子是工钱。”
地上披头散发的男孩猛然抬起头,看见银子之后,猛然提起精神,直接冲过来抢到手里,确定这是真的之后,直接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谢爷,谢谢爷,我这就去。”
单单是拎东西,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银子。
他这是遇见贵人了吗?
连忙收了地上的卖宅葬父的字,卷巴卷巴放进自己的布袋里,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看见那袋米,眼神明显闪过一丝眼馋,但是他很快咽了口唾沫,压下去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很轻松的就将那袋米拎了起来,脚步轻盈的跟上苏南初。
苏南初:“……”
看着那活蹦乱跳的人影,跟身后一脸悠闲的男人,脸色僵了僵。
他可真行,反正就是不能干一点活呗?
他又不是拎不动,他屋子里的那把剑都比这重。
屈下他那高贵的尊,就这么难?
倒是那孩子挺激动的,由于太高兴,还飙出来了泪花,用残破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瞬间拉出一道泥印子。
看的苏南初心里直刺挠,转头收了心思,算了,不想拎就不拎吧,他也不缺钱,还能帮帮这孩子。
注意到那孩子不蔽体的衣物,她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布庄,进去挑了个差不多尺寸的,走出来
男人还是一脸生人免近的远远跟着,似乎还有点嫌弃她。
切!闷骚玩意儿。
翻个白眼,把衣服递给男孩:“穿上吧,现在天还没那么暖,别着凉。”
男孩受宠若惊,握着袖子里的银子连忙摇头:“不用夫人,爷给的钱够多,奴葬完父,还有的是钱买衣服,不用夫人破费。”
这种大银锭子,足足三十两呢,他们一年也挣不到这些钱。
苏南初将衣服强硬递过去:“我是有家室的,你这么衣衫不整跟着我,岂不是惹得我遭人非议。”
男孩这才瞬间意识到问题,连忙将米轻轻放下,接过衣服胡乱的套着:“是奴考虑不周,奴这就穿上。”
动作麻利,似乎真的很怕拖累恩人。
苏南初挪开目光,等对方穿戴完,边逛着路边,边闲来无事问了一句:“天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衣不裹腹的人尚在,家里可是遇见什么困难?”
孩子没什么心眼,也没想太多,跟着道:“回夫人话,宫里都还有奴才宫女,更何况这边京郊,距离京都甚远,奴出生没多久母亲便去世,父亲给大户人家做一些长工,但是今年关东水患,米粟涨价,一直入不敷出,父亲又被拖欠工钱一年未发,最后生生气断了气…”
其实他说到这里,还是有几分私念的,毕竟他撞见的这二人看上去非寻常家庭。
他也盼望着能遇见好心人帮他父亲申个冤。
但是他说完这话之后没有听见后边声音,他也只好把手里带子往上提了提,继续沉默跟上。
沈璟之这人是真装,苏南初实名怀疑,那男人远远跟着她,从来不站她旁边,就是因为嫌弃她。
她干啥了?不能跟人讨价还价?不能不认识秤?不能分不清碎银子几两几钱?
忍着胸口的恼火,女人直接停住脚步,朝着男人走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直言不讳问出口:“爷是不是觉得妾很丢人?”
第209章 反正就两日,纵就纵了
莫名又被点,男人额头一跳,挣了挣被女人缠上的胳膊,没挣开,小手攥的死死的。
脸色更加铁青,好好的宫妃学人家逛街买菜,她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