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沈璟之刚刚提到的熙贵人。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沈璟之照例问了一句。
苏南初把目光看过去,此刻的熙贵人十分憔悴,虽然妆发未变,但是那种从内而外透发的颓废感,遮都遮不住。
林洛水沉默之后,竟是笑了:“解释…解释了皇上便会听吗?嫔妾多冤枉,皇上不是最清楚的吗?”
沈璟之见状,连给对方正眼的心情也没了,偏头对候着李德道:“传佟贵人,许妃。”
林家跟顾家绑上了一条船,林洛水他也不用再留着了。
是能活命,还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等到人都来了以后,林洛水才彻底慌了神。
佟贵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囚衣满是血迹,脸上也不少淤青。
裴勇在身后压着她。
让她跪她就跪,让她做何她就做何,受了那么多刑,她也多了几分得过且过,听天由命的死气。
“皇上…”许幻云过来之后行了个礼,目光在苏南初身上转一圈之后,才留在林洛水身上。
然后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害了她这些天,整天装模作样照顾孩子,不敢有半分松懈的罪魁祸首上。
要不是这个低贱的女人惹出来这些事,她何苦这些天装的那么辛苦。
“把供词拿上来。”沈璟之也并未等太久,人一来就看向台下淡声开口。
裴勇得令,将一大张纸,盖着血手印的满字文书掏出来,正准备往沈璟之这里放。
沈璟之冷声打断了:“念。”
“是。”裴勇立马退下,然后撑开供词开始道:“陈述人,佟贵人马氏,在毒害大皇子一案中,对通过收买浣衣局宫女,嬷嬷,给乳母衣物下毒等一系列事件供认不讳,原因…”
裴勇顿了顿,看了一眼许幻云,然后在对方恍然瞪大眼睛的同时,继续道:“原因,因为佟贵人曾经因体寒久久不孕的根源,在于喝了一碗来自许妃娘娘赐的补药。”
“荒唐!”
裴勇话刚出,许幻云就已经厉声反驳,她惊慌的小脸跪下,对着台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做过此事,臣妾跟佟贵人素来没有往来,又怎么会去给佟贵人送补药。”
这佟贵人有好些时候没在宫里露脸了,她得盛宠时候,她忙着跟孟雪映斗,忙着跟明婉清斗,哪里顾得上她一个贵人。
更何况还是个几个月也没能让皇上想起来过几次的。
“你胡说!”许幻云话音刚落,一直死气沉沉阴恻恻的佟贵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身后侍卫就把人按了回去:“许幻云,都到了现在,你还装什么?披着一张伪善的皮,孟雪映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一样不是。”
“我就承宠了那么两回,当时你最得盛宠,我就承宠了两回,你都不肯放过我…”
“我那日给明婉清请完安,就是你说的我身子羸弱,给我赐了一碗药,我喝完之后就腹痛难耐,太医查探多次也只能说我是体寒着凉…难以有孕…”
“可是我在家中,母亲曾经多次给我调理身子,入宫前更是多方诊治,我的身子根本不会突然出现问题,就是因为你的那碗药…许幻云,你好狠的心啊,凭什么我此生失了做母亲的机会,而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养育大皇子…凭什么!”
佟贵人说着话,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她使劲挣扎着,想去撕了许幻云那张伪装的皮。
但是侍卫按的更死,把她压制在地上。
“皇上…”她见状只能把目光放在沈璟之身上,嘶吼道:“皇上,嫔妾罪恶深重,别人就无辜吗?您放任后宫为所欲为,让别人残害您的妃嫔,怎么嫔妾不过反击了一次,便要遭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