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看着自己主子是真不懂的样子,叹了口气,忙苦口婆心道:“娘娘,咱们二皇子当今皇上皇子皇孙,单是白玉可用,单是蟒文能用,但是这两个若是在一起,那便是只有皇室嫡出才可。”

“而且…”嬷嬷还没有说完。

看着那玉佩,脸色难看,迟疑很久憋出来道:“而且娘娘,你这枚,还是皇上当年的身份信物…您怎么能去剪皇上的东西…”

唉…要不这两天没事,还是带着娘娘学学这些规制吧。

还有顺便把嫔位以下,见三品以上官员需要回礼也得教了。

苏南初:“……”握着玉佩的手愣在了原地。

她好像明白为啥那天苏禀谦那么激动了。

合着沈璟之给她的玉佩来头这么大呢?

“那他现在又不用了,这东西怎么办,他能随便赏人吗?”主要是她是不是该藏起来,不然被人发现了,是不是也得被冠上什么僭越罪名?

嬷嬷也不知道,嘴唇绷成一条缝,她从来没有见过把这东西送人的,一般皇子继承皇位后,会根据那位喜好重新打制身份玉佩。

换墨玉龙纹,或者白玉龙纹。

原本的那枚一般都会留做把玩,必要时候也可以作为一种身份象征。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东西都是名副其实的地位象征,一佩一人,哪怕碰上再不知情的人,凭借这玉佩形制也能大致猜出持佩人身份,没人会将这东西乱丢…

她也搞不明白现在皇上的心思…

嬷嬷虽然不说,苏南初也差不多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么一闹,准备给孩子做压襟的心思也只能作罢。

没办法,她是妾…真给孩子用了,保不齐哪天被发现了都是事。

沈璟之这男人,跟不长嘴一样。

啥都不会说,弄个这烫手山芋,还不如给她个金块呢。

还值钱?值个叉叉,这能卖吗?

谁敢要啊!

..........

承乾宫。

几日过去的快,苏禀谦的受封圣旨落了印,却一直未宣。

皇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他们这些做奴才自然也不好多问。

看着外边天色落下,李德卑躬屈膝过来,弯了弯腰:“皇上,敬事房的来了,您今日可要翻牌子?”

其实他心底自然是希望皇上去璋嫔娘娘那里,璋嫔娘娘皮糙肉厚会伺候人,每次哄的皇上满意,两个人用膳睡觉都独处,他们这些下人能偷不少闲。

其他娘娘那边,各有各的事儿,皇上好不容易去一趟,不是告状就是求恩典的博同情表真心的。

听着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烦,也就是皇上脾气好,懒得理会。

沈璟之丢开一本奏折,目光朝着托盘看过去,都是有眼力的人,他连着去了两天永和宫,苏南初的绿头牌就被摆到了最前边。

李德看见这位视线,忙开口:“皇上可是要去璋嫔娘娘那里?”

“距离璋嫔娘娘上次侍寝也已经过去七日,想必璋嫔娘娘也早就修养好了,不如奴才这便去通报一声?”

这娘娘哪哪都好,就是身子骨太弱,上次那一番折腾,听说那娘娘卧床好几天动弹不得。

沈璟之不知道考虑到什么,顿了片刻道:“不必。”

“去宁贵人宫里。”他倒要看看宁语嫣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杯中的茶热气缓缓升起,沈璟之垂下视线瞧着,记忆回到几日前…

平乐候再三在朝堂提及自己爱女,三番五次问及情况,他也知晓,宁语嫣入宫这么久,若始终不召寝,势必落平乐候的面子。

丞相虎视眈眈,明太师又屡次试探,他现在重翻旧案,朝堂上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