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意外,但是也不意外。
皇上办事向来出其不意。
“这…”他佯作震惊:“那奴才这就去让太医再开一碗送过去?”
沈璟之直接拒绝:“不必了。”
李德愣神还没恢复,又听到沈璟之继续道:“连你都能猜到她会喝,不用送了。”
那女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后宫的女人拼了命躲他的避子汤,她顶着他的怒火求一碗避子汤。
原本只觉得她是识趣,现在才明白,她是本就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用这吓唬也没用,白费功夫。
涉及到这种要命的话题。
李德有眼力劲儿的闭嘴,本想往边上站站,刚挪一下脚,听见沈璟之扔下奏折,道:“去宣,大理寺卿司马云抻,吏部尚书方政言,中书侍郎魏伯舟来承乾宫觐见。”
李德老眸一抬,惊愕之后连忙低头领命:“是,奴才这就去。”
胆颤心惊的退出去。
走出殿门口,空气舒缓开来。
李德才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感叹的摇了摇头,啧,天真晴朗啊。
想到皇上刚才宣的那几个人,眸色高深的捋了捋拂尘。
别人不知道,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可能没晓得。
皇上找的这几位,可都是当年原大理寺卿苏禀谦的故交,现在又分别在朝中掌管要职。
大理寺卿不用说,掌管刑部,苏禀谦就关在他的大牢。
吏部尚书掌管官员任免,调动,当时他也是一力恳求彻查当年之案的人,可惜背后推手太强大,这点声音早被压了下去。
中书侍郎就比较特别了,他给苏禀谦求情原因是,这人欠他钱没还,他某次跟着他闲聊,听见这话也愣了半晌。
啊对,吏部尚书还是熙妃娘娘的姑父呢。
再结合前两日,皇上专门找他调了苏南初的官籍,又查了苏禀谦的现状,不难猜出皇上这是要有所行动了。
应当是那日苏南初那死丫头在咸福宫说了两句羡慕明妃娘娘的家世,让皇上走了心。
现在开始给她抬身份了。
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苏禀谦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生了个好女儿。
要不是这丫头,他这辈子保底得牢底坐穿。
而事实上,给苏南初抬身份,只占沈璟之目的一部分。
他最先想到的是,有那个苏禀谦在,他手里就多一张握着苏南初的底牌。
日后苏南初敢不听话,那苏禀谦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小的罚不了,那就罚大的。
父女分别那么久,先捞出来培养两年感情,等到难舍难分了,才更好拿捏。
至于苏南初的身份,不急…
他有其他盘算。
………
永和宫
天寒地冻的,也没人来,苏南初索性窝在软榻上,裹上被子。
“娘娘,趁热吃点吧,现在天寒,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蔡嬷嬷将粥端过来,放到苏南初面前。
苏南初看了一眼,蹙眉不耐烦,喘出一口浊气:“不是,我就刚跟沈璟之闹完才七八天,他们就开始这么见风使舵了?”
昨天的时候就不对劲,饭菜送过来的时候有些泛凉,送膳的太监说是路上碰见现在盛宠的熙妃娘娘,说了两句话,耽误了。
到今天早上,送过来的银炭也少了,但是之前的有剩余,倒也没什么。
现在喝个粥都清汤寡水,稀里哗啦的。
蔡嬷嬷叹口气,苦口婆心劝道:“娘娘您先忍忍,回头奴婢去求求明妃娘娘,让明妃娘娘出面压压场子,最起码熬过这个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