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狂言挑拨我们娘娘跟许妃娘娘的关系,您这到底是何居心!”

潘晓芙脸色苍白,明显已经泄了气。

除此之外,她身上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头顶的声音。

她便已经明白意思了,又叩了一个头:“是嫔妾失言了。”

泪滴掉到砖瓦上,她擦了一把眼睛:“是嫔妾强人所难了,那嫔妾便不打扰娘娘,愿娘娘圣体躬安。”

她说完,就往边上挪了挪,让开了路。

苏南初扶着蔡嬷嬷,从她面前走过。

对方迟迟没起,跪在原地无声的落着泪。

满地枯黄的落叶随风卷动着,身后的声音沉寂在其中。

苏南初突然顿住了脚步,眼神捉摸不透的回头,语气平淡,缓缓道:“安知清流转,忽与前山通,事情还未敲板,着什么急,回去等消息吧。”

潘晓芙正绝望,听见这话,猛然抬头。

脑海里迅速反应这话里的意思,意识到什么以后,立马叩头:“多谢璋嫔娘娘,谢璋嫔娘娘…”

苏南初没有管她,扶着嬷嬷,摸着已经圆滚滚的肚子走远。

一直到四周空旷无人之地,蔡嬷嬷才担忧开口道:“娘娘,您怎知…”

苏南初垂了垂眸,几乎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若真是已经定罪,早就当场诛杀了,又何必押解回京。”

“而且,皇上不看对错,皇上的心中自有对错。”

让谁错,谁便错,他就是这个天下的公理正道。

如今只降罪,却未动潘贵人,明显是事情还未盖棺。

像勾结叛臣这样的罪名,一般都是疑犯从有,沈璟之却让押解回京,拖延时间,明显沈璟之计划里并不想杀他。

只要不是沈璟之设的必死局,就都有转圜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