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男人,竟然跟自己女儿.....
舒澜风不敢想下去, 心中更是如绑缚了一块巨石,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他愣是凭着多年为官的敏锐给强压下去。
手往下一扶, 捏住墨锭缓缓朝一个方向研动。
他没吭声。
小内使替裴钺摊开绢帛, 又奉上朱砂玉笔。
裴钺接了过来, 悬在手中。
他瞧见舒澜风眼底的惊愕一闪而逝,昨夜舒澜风本已生疑,眼下怕是断定, 裴钺这辈子都不曾像此刻这般窘迫,与人家女儿偷香,被对方捉个正着。
裴钺的眉目是低垂的, 在舒澜风看来, 他依然保持着一个帝王该有的高深莫测。
可舒澜风实在是憋坏了, 趁着裴钺还未动笔, 咬着牙涩声问了一句,
“陛下这是受了伤?”
裴钺手中朱笔一动, 不知为何,他竟是在舒澜风语气里嗅到一丝冷讽,
他目光依然定在绢帛上,神色毫无起伏,回道,“今晨习武不小心扭了一下胳膊。”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开始下笔。
他完全可以当场承认,并与舒澜风表明娶舒筠之心意,可是一旦承认,无异于告诉舒澜风,他私下与舒筠已暗通款曲,即便这在一个帝王身上并不算什么大事,可他还是不想给这位老丈人留下任何把柄,更不能给他质问舒筠的机会,舒筠面儿薄,定要哭坏身子。
舒澜风听了这话,并未好受半点,裴钺表情越没破绽,他心里越发笃定。
可是笃定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