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调皮的嘛也有,幸在下官还算调度有序,暂时还未出乱子。”
刘奎询问,要么是太上皇发话,要么是皇帝开了尊口,晏夫子不敢告状也不敢吹嘘,回的四平八稳。
刘奎颔首,“晏大人的本事咱家心中有数,否则当初也不会举荐您去执掌学堂,对了,昨个儿咱家偶遇临川王世子,小郡王嘟囔了几句,好像今日午后夫子要检查名篇背诵?”
晏夫子额角一抽,摸不准刘奎的意思,心中七上八下,“是有此事,”随后说了缘故。
刘奎听了脸上笑容不变,只慢腾腾将裴钺誊写的那篇《画略》给递过去,
“您瞧瞧这篇文如何?”
晏夫子接过,一眼认出是天子笔迹,只当是裴钺所作,自然是夸得天上没有,地下无双,刘奎也不戳穿他,笑而不语,待晏夫子最后瞅了瞅落款,脸色微露尴尬。
刘奎再问,“夫子觉得此文如何?”
晏夫子这回语气严肃许多,“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既如此,可堪为今日午后考较的名篇?”
晏夫子愣了愣,“可是,下官布置的课帖里没有这篇。”
刘奎盯着他的眼,
“你现在可以有了。”
第 13 章
舒筠昨夜熬了一宿,哪怕是闭着眼也在默念文章,勉勉强强能默背一篇,早起只觉头昏脑涨,混沌一片,再细想昨夜背下什么了,一时万分茫然,五内空空。
崔凤林坐在对面已梳好妆,偏头见她呆头呆脑,颇为同情,“筠妹妹,今日的事错不在你,你底子本就差些,又是第一次进学英华殿,是她们心存歹心要欺负你,你莫慌,且咬牙背,能记多少便是多少,我今日会替你说话,让夫子尺下留情。”
舒筠回过神来,懵然的眸子渐渐焕发活力,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无妨,我尽力而为,要打便打。”没有过不去的坎,她也没那么娇气。
崔凤林欣赏她这份气度,像是初生的嫩芽柔弱而无惧,这一日她便等着舒筠梳洗好,一道去用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