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激起酥麻的颤感。说她灵巧,她又笨拙地来回乱捣,仿佛在寻什么,想寻着那一物与她共赴舞林。

灵尖儿从唇齿一扫,仿佛从裴钺心中拂了一把,那被刻意压制的念头一点点被她勾出来,他眼神沉沉睃着她,她攀附在他怀里,柔软的身子如同浪淘酥骨,勾人夺魄。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并不能轻易地承受第二次。

她恍惚掀了掀眼皮,意识不知在何处神游,眸子如蒙了一层雾障,

“你愿意么?”

裴钺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嗓音发暗,“不该是我问你愿不愿意?”

她娇靥酡红,目光游离地摇头,鼻尖更是蓄起一些酸楚,“我退过亲,你会嫌弃我吗?”

裴钺听得心口一紧,那水汪汪的眸眼如同盈盈秋水,她像是难过极了,又兀自强忍着泪意,柔美的眼部线条仿佛被描了一层胭脂,娇艳欲滴。

“不是你的错,别责怪自己。”

舒筠眼底的光顺着泪花落下来,“我没有责怪自己,只是恨自己不能给爹娘长脸...”

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姑娘,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暗处,才肯悄悄剖开自己的伤口,

裴钺静静盯了她许久,他并不喜欢空口白牙去承诺,他更倾向做出来,然而此刻面对悲伤自责的姑娘,他颇有些束手无策,轻轻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哄道,

“不怕,还有朕,朕护着你。”

这话跟魔音似的在她脑海回荡,舒筠心猛地一惊,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彻底清醒过来了,她愣愣地坐了好半晌,慢慢回过神来,扑了扑烧红的面颊,再看了一眼窗外,天暗沉沉的,夜已深。

该是又做梦了。

她脚跟略有些发麻,强撑着桌案站起身,尴尬地笑着,“七爷,时辰不早,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