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爹接过外祖父的生意之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但他每次外出回来都会给我和娘带礼物。

大到金银首饰，小到糖葫芦，所有街上好玩的玩意他都恨不得买给我。

我爹很有经商天赋，之前外祖父是开布行的。

我爹接手之后，他还向外扩张了，不只卖布，还卖成衣。

据说他雇几个漂亮姑娘穿上店里的成衣，上台走上一圈，店里的成衣被爱俏的姑娘们疯抢。

我爹也时常给我带回来漂亮衣服。

只是随着生意的扩张，他回家的次数逐渐少了许多。

娘日日站在门口盼啊盼，每次只盼回他让下人带回来的东西。

不到五年时间，我家就不只是开布行，还有卤菜店，火锅店，菜市等等以前听都没听过的店铺。

这些店铺让我们家一举成了这个郡的首富。

我娘却日日以泪洗面，看我的眼神也越发地不友好。

很多时候，她常把：“你要是个男孩就好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而我一开始还会反驳她说：“我爹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孩一样可以撑起一片天。”

这个时候，娘总会笑，是那种嘲讽的笑，似乎在嘲讽我不知天高地厚。

紧接着，我爹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

他朝我招手。

我开心地跑向他。

他一如从前一样将我抱起，在怀中掂两下，看我瘦没瘦。

见我体重没变，这才放下心来。

他看向我的眼神柔和，道：“我的福宝长大了，日后就跟着爹爹一块出去见世面吧！”

04

当晚，我爹和我娘爆发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我娘说姑娘家就应该在家里学女红绣花，哪里有姑娘家在外头抛头露面的。

我爹说她封建，固步自封，自己不进步还拖累自己的女儿。

争吵到最后是我穿着男装跟父亲出门做生意。

我们走南闯北，路过很多地方，遇见很多人。

直到我快要及笄，我娘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硬是让我回家准备及笄礼。

我和爹无奈，却也只能回家。

到家那天，我娘借口要来给我送东西，进了我的院子后，便用恳求的语气道：“福宝，娘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能不能让你爹在家多陪陪我？”

“娘，你想让爹多陪你，你可以直接跟爹说，他很好说话的。”

在我的记忆里，每次都只有娘无理取闹，而爹都是无可奈何的叹气，然后满足我娘的每一个要求。

“不，他变了，他翅膀硬了，咱们祝家要关不住他了。”

娘哭得撕心裂肺，我不忍，于是找了个理由，让爹在家多待了好些天。

一连好多天，娘都缠着爹，我想要找我爹解惑总被娘身边的奶嬷嬷给拦了下来。

奶嬷嬷说，让我不要去打扰他们给我要小弟弟。

若是这次还要不上小弟弟，我以后出嫁就没有人给我撑腰了。

其实我很疑惑，我为什么不能自己腰杆子硬，还要别人给我撑腰。

我娘也没有弟弟撑腰，她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05

终于到我及笄的那天。

祝宅热闹非凡，原本已经断亲的祝家亲戚都来了，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

我知道，那都是看我爹发达了他们才来的。

我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但脸上也不曾表现出来。

及笄礼过后，我爹扶着腰，匆忙离家。

本来是要带上我的，但是我娘死活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