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彪哥,头一个先让与你来,等你享过伺候了,换小弟们再去!”
“嘿,那船里的怂蛋出来,信不信爷爷们上去将你一脚蹬下河里,游回岸上去?”
这一行四五人一人一句浑话,不一会儿便离得乌篷船远了。
最先的彪子看这么久都没个人出来,手下鼓动助威,再加上一颗色心将起,觉得自己一行人数多,没准还能占个便宜,白享一趟福气呢。
在岸上去一趟仙仙楼,那可是要真金白银的。
这里四处无人,船上那小子必然吓得胆子都破了,连话都不敢说。
在他眼中,早将雨中小船上的人想得不正经了。
就算不是什么娼门女子,那也是偷着家中私出相会外男,若是一个高门小姐...
那玩起来,岂不是更快活?
彪子一颗调侃的心被雨水泡大,整个人精神抖擞,脑海中一片女人裸得白生生的画面,全身血液净往下身那一处去了。
近了...
他情急难耐地搓搓手,舔舔发干的唇,一只手探向乌篷船一侧的小船,意欲撩起看看里边是怎样一个美人。
他手还没碰到小船,不料沉在水下的一只桨板猛地从水中翻起,一顶,正好戳到彪子的扁舟,于是他整个人失去支撑,‘噗通’一声落入河水之中。
等到彪子从水里浮出,罪魁祸首的乌篷小船,却是一片闲散自由,两侧宽大的桨板荡出一层层涟漪,朝着岸边划去。
“小赤鬼,老子在这片水上吃了多少年饭,敢戏耍爷!”
彪子从头脱下湿漉漉的汗衫,三角眼闪过杀意,“走,追上去。捉了这对狗男女,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小扁舟顺着乌篷船的离开的方向追去。
雨势渐渐小了,河面上的人影逐渐清晰。
孔云彩透过小缝隙左右看看,很快就要到岸上了,身后那几个混子小船慢,应该追不上他们。
她心中稍定,明明妆发无碍,却还是从袖子中摸出一块方巾捂在脸上。
“就怪你!”
花骏明知自己理亏,不好辩解。
他摇着桨,丝毫没有被身后追着的人影响到,“是我的错。”
兴致而来,确实也尽兴了。
花骏心中悠哉悠哉,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落下,朝前的布帘已经撩起,能看到船岸就在几步之遥,他放下桨板。
船角落小风炉中的炭块已经烧干,鱼汤自然没喝上。
不过本就是为求意境,喝不喝不重要。
上岸的时候,乌云团散一点光亮,只不过远眺山景,依旧朦胧一片,同天不同象,大约那一处还在落雨。
雨刚停,停岸处有靠水为生的渔家走动絮语,有种寂静人间,偏落纷扰的烟火味,故而显出不远处撑船追来、不停大喊大叫的几人格外碍眼。
花骏瞟一眼那几个叫嚣唾骂的人,眼神一暗。
孔云彩瞧出他神情发冷,“走吧。我累了。”
几个混子,不必要计较什么。
她不想惹事,最关键是害怕那些混子知晓船舱中是他们,万一传扬出去,大街小巷都是他们夫妻的艳事话语。
外人传闲话,从来不会说男人如何,一个浪子轻而易举地饶过。
对于妇人却不一样,什么脏的难听的都能张口说出来。
花骏记住领头人的长相,趁着他们没上岸,牵上小妻子的手,转身离开。
他原也不打算现在计较。
当时在船舱,对方第一句出声,他和云娘便断了,只是搂在一处平息,享枕雨而眠的静谧。
他不想搭理这几个路过的汉子,云娘也不愿意露脸,只不搭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