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下,时墨心急如焚,陡然间又在猛男的身後看见了一个身影。
──一个骑著脚踏车的黑衣男人。
时墨看著那人超越了两个猛男,吱呀一声停在他身边,扯开了遮挡风沙的眼睛,露出一张邪魅张扬的脸来──这个男人,比女人还妖娆。
时墨皱著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男人戏谑地看著他,眯眼,时墨眼珠子转了转,“这位大哥,这车不错啊──”
男人勾著嘴角,凑近时墨,“想让我救你?”
时墨狗腿地点头,男人眉眼里的笑意恶劣至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英雄本色,可──你看我只有两条腿,可带不走两个人。”
所以,他只救一个了?
丫的,他不想失身啊,可邹若──怎麽说邹家老爷子跟他爸也是世交,邹若要是在他手里出了事,让他爸怎麽跟邹家交代?
时墨狠了狠心,“你带她走吧。”
邹若惊讶地看著他,男人微微挑了挑眉,“你确定?”
时墨犹犹豫豫,还是点了点头,男人笑了笑,没说什麽,将邹若带到自己身前。
时墨低了低头,抬起来很郑重地对邹若说:“邹若,你回去告诉卫穆,让他快点来救我,你要是敢不告诉他,我一定让卫穆收拾死你。”
时墨太看得起邹若了,他就不该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这麽个女人,时墨後来无数次後悔,真该把邹若给奸死得了。
那天时墨乱窜,跑进了深山老林里,猛男没追来,可──野猪追来了。
卫穆发疯似的跑来找他的时候,看见的是时墨四肢缠在一棵树上,裤子被野猪咬出了一个大洞,屁股光溜溜地露在外面,时墨怕得要死,却还在跟野猪说著人话,“......臭猪,你哪家跑出来的回哪家去,老子没兴趣跟你玩,再不滚老子烤了你......”
瞧,真够嚣张的。
卫穆那颗再次为时墨担惊受怕的心稍稍安顿了下来,他身上因为焦灼和寻找而出的汗水散发著吸引时墨的雄性荷尔蒙,时墨狐疑地眨了眨眼,正准备回头,身後男人宽阔的胸膛压上了他的後背,强势地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与树干之间。
“情哥,你终於来了──”时墨手臂一松,卫穆压紧他的胳臂,让他再次抱进了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