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的糖剥了吃了,秦卫东这大半年不在,他也没人管着,更是自由自在的吃。

“不疼...”

方黎把牙刷塞进嘴巴里,秦卫东又给他拿出来了:“张嘴,我看看。”

他说着张嘴,实际上也没给方黎合上的机会,秦卫东修长的手指撑开他的牙齿,在里头的臼齿那里摸了摸,又打开镜子前灯,瞧了瞧:“好像是蛀了。”

方黎咬了他一下,把他的手指赶走了:“你一会摸的我想吐了...”

秦卫东说:“明天约个牙医看看。”

“我不去...”方黎说:“你会不会看啊,我怎么没看到有黑点啊,有黑点就是蛀了?谁说的?”

他死不承认,秦卫东不与他废话了,说:“明天我找个时间,去看看。”

秦卫东跟他说不了具体几点,他要看行程安排才知道,他能挤出明天,就知道方黎的事在他这儿是一顶一的重要了。

方黎把漱口水吐了,小声说:“我真的不去啊,明天我没时间...”

他美国时也看过牙医,可怕死了,那机器一开的声音好像是有个钻头从他的天灵盖直钻到脚指头,比上手术台还可怕!他宁愿把牙蛀死也不去看牙医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秦卫东今早格外地有耐心,大抵是昨晚刚承诺过一番。

方黎又含了一口水:“再说...”

方黎这人解决问题的能力一团糟,遇到他不想面对的事,就是一个「拖」字。

吃饭时,秦卫东看着桌上阿姨特意给方黎做的炸鲜奶,红豆粥,糍粑糖饼,秦卫东只是扫了一圈,就觉得牙疼:“我不在时你都这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