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扬了,我与顾彦成亲时并不知道他就是宁王世子,直到来长安那一日才知晓。
卫姩与他的丫鬟处处想着要他休妻为妾,他却不信我的话,不许我说卫姩不是,偏袒维护着卫姩与他的丫鬟,好在我婆母明理帮我赶走了那四个丫鬟,他这种欺瞒发妻,薄情寡义,师妹凭什么说我人品不如顾彦?”
林薄蓝诧异道:“师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云缃叶轻拭着眼角泪水道:“我与他乃是夫妻,我还诬赖他不成?你大可以去问问他。”
林薄蓝见着云缃叶的眼泪,甚是愧疚道:“对不起,世子妃,我先前真不知道师兄竟是这般不堪,大过年的,你莫要哭。”
云缃叶道:“你说我委屈了顾彦,当初是他奄奄一息时,我不顾会不会成为寡妇,给他冲喜的,怎么就委屈了他?”
林薄蓝愧疚之心油然而生,“我错了。”
云缃叶道:“但凡是顾彦愿意,我早就与他和离了,此中委屈我可不想受,只是他不委屈才不愿和离,师妹你竟处处觉得是我委屈了你师兄。”
林薄蓝道:“我真该死,姐姐,你快别难受了,我知错了,还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兄表面看着如此儒雅知礼,没想到私底下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林夫人拍了拍云缃叶的肩膀道:“世子妃,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子结婚之后处处都是难关,我家薄蓝十九了未曾定亲,人人说是我们还等着世子归来,其实不然。
我家薄蓝也是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的,不会去觊觎已成亲的世子。
而是我知晓为人媳妇去夫君家中有多心酸,想给薄蓝找一个极好的夫君,免得她去夫家受苦,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这才一直耽搁了婚事。”
云缃叶听着林夫人这番特意的解释,她也就相信了。
云缃叶起身笑道:“今日来你们林府属实冒昧了,我也不该在你们家中落泪的,不过先前被林师妹这般看轻误解是我委屈了顾彦,我心中这口气也是难忍的,这才来府上解解气。
我其实并非是外边传言那般善妒,倘若顾彦真要是别有异心,我犯不着找那些姑娘们的麻烦,我直接与顾彦和离便是,顾彦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今日前来全是为了林师妹在楚璟阁时那句话气恼,也不是真觉得林师妹要与抢夫婿……”
林薄蓝上前握着云缃叶的手道:“我不知道那一句话让你气恼了这么多日,属实是我不好,我还以为你嫁给我师兄沾沾自喜,本就是你占了便宜,不会介意这句话的。”
云缃叶道:“我可没有占顾彦半点便宜,齐大非偶,我本就是市井商户女子,陡然来到这权贵世家圈子里,什么都不知,有人觊觎我夫君,有人看我笑话,只不过将丫鬟赶出府去,我善妒之传言就闹得满城风雨,夫君又不帮我……唉!”
云缃叶看向了林夫人,笑了一声道:“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也无故听了我这一番抱怨,待我绣好这一副红梅衫裙,我便将这件衫裙赠于师妹。”